“那放在心上便好,你家有兩個孩子,可要多看著點,也不是我眼皮高,就是覺得男子還是成熟些再成家的好。”
“曉得的,今日皇後辦這場宴會,皇後當真用心了。”江氏話已至此,快速的轉移話題,“你家孩子今日怎的沒瞧見?平日裏總能遠遠的瞧見他和幾個公子賽馬。”
說到自家兒子,朱氏一臉無奈,“他啊,怕是又去纏著他舅舅教他箭術了,也不小了,也沒個正形,還是你家孩子好,瞧著就乖巧聽話。”
江氏嗔她一眼,剛想開口謙虛,瞧見前麵有熟人,對麵的人也看過來。
幾人湊到一塊,便多了些話題。
“江夫人的珍珠流蘇發簪真好看,這是郡主送的吧?”
江氏扶了扶鬢邊發簪,淺笑的點頭,“舟舟送了幾對,回頭我讓人送去你們府上,珍珠養人,你們可不要嫌棄這珍珠小。”
其實珍珠的大小不同,主要她們過著有品質的生活,看的是品質,自然是看出這珍珠的好。
“哪裏就讓江姐姐這般破費了?我不過是誇了一句,這是郡主送姐姐的,我們可不能收下。”靖西侯夫人雖然喜歡,也是知曉分寸的。
“是啊是啊,郡主送給姐姐的,我們不能奪人所愛,姐姐收好才是。”
“郡主孝心可嘉,姐姐可不這樣破費。”
江氏笑著搖頭,“都有的,舟舟本就準備送給你們,她今日貪玩也是她第一次來春獵,這才沒來參加今日的宴會,不然這梅海珠酪簪早就送到你們手上了。”
見江氏這樣說了,她們猶豫了一下,答應下來。
氣氛融洽的時候,遠處有一道格外刺耳的聲音傳來,眾人愣了一下,默契的閉上嘴。
“你還有臉來這裏,也不看看你自己什麼樣,連個孩子都生不出來,丟人現眼的東西。”
聲音壓著格外的惡毒和嘲諷,讓人一聽心裏就不舒服。
“.....娘,我知曉對不起魏家,對不起夫君,可我想要孩子,我和夫君還年輕,會有孩子的,您別生氣。”寧嬌怯生生眼眶發紅心裏委屈的低著頭。
魏夫人看著她這副樣子,心裏就不得勁,家世再怎麼好,還不是要伺候她?
娶她回來,三年連個蛋都沒生出來一個,她出去都沒臉,這人如今還有臉來這了!
她冷哼一聲,“知道對不起魏家就行,我也是為了魏家子嗣著想,這一次我也不跟你計較,往後若是再讓我知曉你隨便出來,我便再也不讓你出門,養好身子早些時候給我生個大孫子。”
大夫都說了,她不能吹風受寒,也不能走動,不然被什麼衝撞了身子,懷孕更加不要想了。
寧嬌咬著唇點頭,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兒媳曉得了,今年的春獵不同,母親讓我務必要參加,我回去會多家注意身子的,讓婆婆擔心了。”
魏夫人最看不慣她眼淚嘩嘩的流,眼角抽了抽。
“行了,快些回去吧,動不動就哭哭啼啼的,也不知曉學的規矩都去哪了,被別人瞧見不知道的以為我虐待你呢,好吃好喝的供著,這肚子就是沒個動靜。”
魏夫人訓完人,瞪她一眼轉身生氣又無奈的離開,她真沒想到寧遠侯夫人竟把人帶出來了。
暖陽灑在枝椏上,影子在地上嘻鬧,纖細的身影一抖一抖的,壓抑的嗚咽聲悲涼無助。
小小的人兒蹲在地上埋頭痛哭失聲。
明明她都盡力做的最好了,此生從未做過害人的事,怎的偏偏就她這樣不幸?
她身子自小都很好,怎麼就懷不了孩子?
夫君也寬慰她沒事,孩子總會有的,等啊等啊,等了三年五個月零二十一天了,她的孩子為何還不來?
母親說男人的寵愛是有期限的,孩子是兩人唯一的牽扯,她隻是想要一個孩子而已,為何她的子嗣就這樣難?
老天爺為何要這樣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