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了這些事情,沈糯舟不經意的抬抬下巴,看向一個方向,“三年一次的科考,因著國土擴張,也因此多舉辦了一次科考,王爺覺得這兩位一前一後的狀元郎如何?上一年的狀元郎的夫人當真賢惠,昨晚晚宴,瞧見新科狀元身邊有兩個女子,卻不知哪位是他的夫人?”
君蘭墨眉頭一皺,看到宋文宣正在和幾人寒暄,這本倒也沒什麼,隻見他視線有意無意的看向女眷那邊。
視線收回來,正色道:“他並未娶妻,也沒有納妾,說是一心為科舉而努力,就此耽擱了下來,那兩人想必是他家裏的女眷,做事張弛有度,清廉節儉,可是有什麼不長眼的湊到你跟前了?”
沈糯舟勾唇笑笑,聳聳肩,“看來名聲不錯啊,如此這般好的男人,想必不少夫人都盯著了吧,王爺覺得此人看著可還順眼?”
摸不準她的意思,順著她的話說:“別人的事我不管,左右跟我也沒關係,他若是真有看上的人,身份差別大,他可以立功來向皇上賜婚,如今有的是機會擺在他麵前,可他卻沒有,或許有另外的打算?”
沈糯舟沒有回答他,而是看向身後的離清、離木。
離清、離木兩人上前站直,異口同聲的問:“郡主可是有什麼疑問?”
沈糯舟輕歎,“公主近三個月的行程可都有人跟著?可有什麼異樣?”
離清想了想回道:“回郡主的話,公主的行程一直以來都非常安全,並沒有任何的不妥之處。”
君蘭墨立馬就明白了,揮手讓他們退下,看向沈糯舟,“是不是宋文宣對曉宜有別的看法!”
他語氣帶著怒意。
沈糯舟用折子拍拍他完好的手臂,“不確定,之前不是說給公主選駙馬嗎?怎的還沒個信兒?”
說道這件事,君蘭墨還真的有問題問她。
“曉宜中意莫量行,太後知曉本想著讓皇上直接下旨賜婚,可曉宜說要和他相處相處,也順便試探他的意思,可結果有些不如意,你怎麼看?”
沈糯舟奇怪的看他,指了指自己,“你問我?我一個外人,尚公主是大事,到時候我作為天女添妝就是,選駙馬問我我是真的不明白,你還不如去問問大臣呢。”
君蘭墨沉默了一下,然後問道:“你覺得莫量行這個人怎麼樣?”
摩挲著下巴想了一下,客觀的分析,“自然是品相俊美無雙,才華橫溢,人品可貴,他作為世子做的事比他的父親靠譜許多,目光長遠,也是因為這一點,賢親侯府的未來會順遂很多,穩重成熟,是個好人。”
“你明知道我想聽的不是這個,曉宜是我唯一的侄女,她很懂事,當年若不是她站出來,我或許要付出更多精力去堵住那些禦史的嘴,她是我皇兄的孩子,我不能讓她受委屈。”君蘭墨是真心疼愛平陽公主,想要全了她的心意。
沈糯舟無奈的轉眸看他,在他真摯和祈求的眼神中敗下陣來,最後瞪了他一眼。
伸手在發髻上摸了摸,抽了一對鏤空紅寶石金簪出來,塞了一根到他手中,“行了,我會盡力的,你總是讓我去做那麼為難人的事,真讓人討厭。”
明明手裏的金簪不重,卻讓他覺得無比的贅手,扯了扯她的袖子,“你別討厭我,我會害怕,曉宜那麼乖巧,促成這樁婚事,可以吃喜糖,我給你包。”
受不住他委屈巴巴的眼神,哼哼扯過的袖子不理他,朝著人多的地方走去。
她看起來是那麼喜歡吃喜糖的人嗎?
小姑娘故作生氣的背影走得決然,明知道她沒有生氣,還是會因為她的話而心驚害怕。
午後,蘇念音和她躺在床上休息,閉著眼睛問她,“你猜我今天練習的時候看到誰了?”
“妖精?”
“........好好回答問題。”
“嗯......不知道。”沈糯舟還真的沒想到,伸手把她臉上的麵膜拿下來,給她做個護膚,“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