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的來到一個村子附近,剛想去問問可不可以借宿,有兩個人提著自製的工具走在路上,手裏還提著兩隻兔子。
侍衛有眼力見的上去詢問,男人長得憨厚凶狠,臉上還有一道疤,若是尋常人看到,必然是害怕的,可他們什麼沒見過,這都是常事。
“老伯,我們路過此地,想問問這邊有沒有農戶可以借住一宿?”
老伯眯著眼睛打量了一下他們,視線最終落在靠在樹樁上,嘴裏咬著一根狗尾巴草姿態桀驁,四周群山在她身邊映照出一種祥和不羈的氣息。
他放下手裏的東西,上前拱手,“郡主遠道而來,老夫家中有幾間空房子,如若不嫌棄,可以到家中休息。”頓了頓又道:“老夫自小就在這邊長大,這裏的山大多數都熟悉,家中還有老母和兩個閨女,諸位不嫌棄,便到寒舍喝口茶吧。”
老伯家裏住的高,擔心自個閨女,就去城裏了,好巧不巧那天就看到了寧兕給沈糯舟行禮,他眼睛毒辣,見過的人一麵就不會忘記。
他也是一半身子進棺材的人了,看人自然也是有幾分精準的,身處高位,卻願意徒步從邕城來到這裏,其中的危險不言而喻。
加之,此人想做什麼無人敢反駁,這樣艱難的時刻她選擇來,那說明她要做的事情,必然是於他們有利的。
沈糯舟眉梢輕佻,眯著眼睛看了看老伯,最終頷首微笑跟著他一起走。
房子很大,可見是幾輩子的人都住過的,院子中有一棵很大的棗樹,正在院中做著針線活的老婆婆,聽到聲音抬頭看過來。
老伯看著沈糯舟他們,笑嗬嗬的說:“這是我母親,她年紀大了在家做些針線活什麼的。”接著對著老婆婆道:“娘,他們要在這住一段時間,西屋和老二的房子現在也沒人住,收拾一下給他們住幾天吧。”
沈糯舟朝著老婆婆打招呼,“你好大娘,我們路過此地,現在時間有些晚了,不得已隻好來家裏叨擾。”
老婆婆放下手中的活,起身和藹的笑著點點頭,“哪裏來的這樣多俊俏兒郎,老婆子家裏也沒什麼好招待的,你們住著就好,村裏的人都在耕地種植,你們來這邊是尋親人吧?需要幫忙的跟我兒子說就是,這附近幾條村他都熟。”
一邊說著一邊帶著他們去屋子裏看,其實屋子都收拾的很幹淨,就是被褥沒那麼多。
簡簡單單的桌椅板凳,有一間屋子是一張炕,其餘的四間屋子都是木製床,很普通但很結實。
他們都帶了糧食,而且在路上還打獵,跟著大娘他們吃了晚飯,大娘一家人都輪著燒水洗澡。
他們知道現在情況特殊,白天又是下地幹活的,一身汗臭味不洗熏的慌。
三個中年男人拿著衣服,禮貌的問蕭祺他們,“這會天也不怎麼冷了,幾位公子要一起去河裏洗澡嗎?那條河幹淨的很,和邕城的不一樣。”
邕城的水都是泥水,現在雖然好了多很,但還是沒有以往的那般清澈見底。
蕭祺他們也是好幾天沒洗澡了,這邊也沒有什麼浴房,看了看天色,都暗下來了。
賀知點頭應下,“好,多謝叔叔願意帶路。”
其他人見狀也不矯情了,畢竟明天還要早起,要是等燒熱水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一群人拿著衣服來到上遊的一座橋下,天黑也沒什麼好看的,快速的洗完澡回來。
沈糯舟坐在院中擦著劍,頭發輕輕吹拂著,淡淡的花香飄在空中,聽到外麵的腳步聲,這才從布布的聊天中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