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人沉默了一會兒,隨即震驚的捂住嘴巴不讓自己發出聲來。
“你是說之前那些捐款的人會暗中插人在軍隊中謀利?金礦還不知道會有多少,他們這樣貿然插人進來,那也要等上一段時間,那這期間會發生什麼誰也不知道,還是郡主聰明,是老臣愚鈍了。”
“才不是,許大人若是不聰明,我也不會選許大人,這件事回去我會寫密信,許大人隻管把這個工程建好,到時候許大人我請許大人喝酒!”
許大人眼睛亮晶晶的望著她,笑得見牙不見眼,“這都是老臣的分內之事,不過郡主體諒老臣,那我就不客氣啦,時辰也不早了,郡主早些休息。”
看著許大人偷笑的回到位置上休息,沈糯舟無奈的搖搖頭,還真是老小孩!
半夜,眾人睡的正熟,不遠處的輕輕的幹葉子被踩細碎幾乎沒有的聲音,掩蓋在知了蟲鳴蛙叫聲中。
而警惕性十足的沈糯舟,唰的一下睜開眼睛,布布給她放了一曲大悲咒,吵得她頭疼又無語。
“我知道了,關了,吵死了!”無語的翻了個白眼,起身看到巡邏的侍衛做備戰的姿勢。
有人剛來找來,就見她已經醒了,見她做了一個手勢,侍衛立馬去叫醒所有人。
窸窸窣窣的聲音越來越近,滴答滴答和呼吸低吼聲讓睡意全散。
秦鄒抽出利劍,時刻準備作戰,其他人也是如此。
沈糯舟輕身飛下來,全然沒有突然醒來的樣子,“全部人圍成一個圈,保護好許大人和老伯。”而後看向蕭祺、於木謙,“蕭祺,木謙,你們兩個和賀知一起去守著左邊........”
話音未落,一個一個碩大的身影躍起撲向他們,沈糯舟眼疾手快的把這兩頭野狼給結果了。
眾人紛紛倒吸一口冷氣,這樣幹淨利落的把流著口水的野狼輕鬆解決,咽了咽口水,抓緊自己手中的武器。
野狼開始攻擊,其他的野獸本來就蠢蠢欲動,加上災情過後它們也餓,看到那麼多個鮮活嫩的兩腳獸,自然是不會放過的。
一場廝殺在夜色中拉開序幕,沈糯舟不會對這些獵物下毒,畢竟現在什麼吃的都沒了,這些送上門來的東西,怎麼可能浪費!
狼群很多,這邊的血腥味也吸引了更多的野獸,侍衛縱然再厲害,可這幾天也被累得夠嗆,許大人不會武功,也上了年紀,隻能縮小自己的動靜不給任何人添麻煩。
老伯這輩子打的最大的獵物就是野豬,這樣凶狠的獵物,他還是第一次見,他也出不了力,拿著手裏的弓弩借著微薄的月光模糊的瞄著獵物。
賀知和宋文宣武力值也就能夠勉強保護自己,蕭祺他們四人,自保能力時候,但這樣消耗下來,也有些力不從心。
越來越多的野獸,一道身影在黑夜中不斷穿梭,一把劍在她手中仿佛有了靈魂,映紅了整把利劍。
“蠢女人,你們從那邊走來,怕是這些畜生早就盯上你們了,就是為了今天,快點放信號彈,找人支援!”布布丟出幾個信號彈。
沈糯舟也不拖拉,全部丟給那一圈人中,餘光瞥見兩頭斑紋的野獸朝著三人撲過去,飛身躍起手腕轉動,朝著那兩頭畜生射過去,反手從腰間掏出手槍。
隨著槍聲響起,正片山林都回蕩著鳥雀驚恐的鳴叫。
正死裏逃生的三人,不約而同的朝著站在大蟲的屍體上冷冽肅然的人。
不給他們過多的時間,就聽到她微喘氣,飛身來到他們麵前,抽出利劍,“許大人,發信號彈,快!”
這邊動靜太大了,怕是會引來更多的野獸,這裏可不比圍獵場,圍獵場是有檢查的,哪裏有危險都是有標記的,野生的地方,就是隻有拚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