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對了,驛站內的使臣有不少,朝陽國明確表示不和親,此事不可再提,聽聞這一次來談判的人換了,你可打聽到是誰?”大巫師不做沒準備的事。
大閼氏也是苦惱不已,搖搖頭。
“我讓人去查了,並沒有任何的消息,不過.......”
她看向圖南,歎了口氣,“圖南那日羞辱的人,進了郡主府,我擔心談判中便有他,這就是我這幾日擔心的事,在京城眼線居多,我也不好做的太明顯,隻能祈禱那日的人和談判人員無關吧。”
大巫師聞言眉頭緊鎖,摸了摸桌麵的檀木雕刻的盒子,輕輕地擺弄著小鎖。
不知在想什麼,圖南坐在一邊沒吭聲,他不認為自己那天的舉動會影響到兩國談判。
而且那日轎子中的人要是真的有什麼身份,早就出來和他爭執起來了,不僅沒有露麵,直接跟龜孫子似的跑了。
這種縮頭烏龜,他見的多了,不就是有些錢,弄了個神神秘秘的轎子,找幾個小白臉抬著走,還不是為了彰顯自己的富貴和臉麵。
其實內裏也不過是貪生怕死之輩,他堂堂東胡最強的勇士。
小白臉找小白臉抬轎子,要不是大巫師在,他早就讓人把轎子都給掀了。
“啊啾!”
白熙正享受著司年給他帶回來的柔粉,讓婢女用刷子薄薄的塗在肌膚上。
措不及防的打了個噴嚏,婢女嚇得手一抖,刷子掉在地上,連忙跪在地上磕頭認錯。
一旁喝茶的司年,錯愕的表情看白熙,拿過自己新做的柔粉,放在鼻尖上聞了聞,“沒問題啊,我都是按照你皮膚的狀態和外麵的氣候調和出來的,你是不是穿的太少,著涼了?”
按理說司年是不會懷疑的他們這些老不死生病的問題,但誰讓白熙是個嬌貴的例外呢,世界上就沒有比他還要敏感又天賦強的人。
可能這就是有失有得的原因吧,也是因為白皙這樣嬌貴,他們每年都在拒絕讓白熙下山,戰爭四起,他出來怕不是想要他褪一層皮哦。
白熙聳聳鼻子,擺擺手,看向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婢女,“不是你的錯,去煮壺茶進來吧,再端些點心進來。”
剛剛還不覺得,打了個噴嚏,倒是肚子有些餓了。
婢女依舊有些害怕,爬起來眼淚汪汪的低著頭福身,“是,奴婢這就去。”
嗚嗚嗚,綠芽姐姐也沒說白先生那麼難伺候啊,她以後再也不要玩刷子了,太可怕了!
白熙起身,整理好身上的衣服,“沒事,都來七八天了,哪裏有你們想的那麼敏感,可能宗門的那些老東西又念叨我了,你這一次做的柔粉還挺香,梔子花炮製的真不錯。”
見他真的沒什麼問題,司年懸著的心鬆了下來,“你喜歡就行,老楊把郡主府打理的是真的不錯,藥房的花都保存的很好,改天做幾款新的給你試試,一個味用著也糟心。”
“行啊,你的馬車呢?”記得他們分開的時候,馬車是他架走的。
“放在別院裏了,壞了個車輪,讓人在修,你要出去?”
司年想騎馬的,可又覺得不著急,就悠閑的到處看看。
白熙搖搖頭,“聽他們說你騎馬回來的,以為你遇到什麼危險了,沒事就行,你也要去談判麼?”
“去吧,斯特也沒說要我去,應該是看我自己意思,我看過這幾日天氣,太陽會格外的烈,我出來時還偷拿了陸風之前丟在角落的傘,給你用。”
陸風的傘都是有記號的,也不算多,一把傘要養起來太麻煩了。
司年這樣不怕死的偷拿陸風的傘,回去怕是要被打一頓了。
白熙凝噎不知道要說什麼。
能做出這種事的,怕也隻有司年這個莽夫了!
司年是那個小麥皮膚,長得很英氣,肌肉發達,身形高大霸氣,紅色的發帶束起一半頭發,餘下長長的披散在肩上,鮮衣怒馬的感覺。
茶水點心也不是那個婢女送來的,而是斯特送來的,看著他們聊的甚歡,讓人把東西放下後,讓他們都退了出去。
白熙看著有奶白糕,眼眸一亮,伸手準備捏起一塊,斯特一個銳利的眼神掃過去,白熙立馬收回手,乖巧的坐好。
都好久沒吃奶白糕了,端上來又不讓他吃,這不是要他老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