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他這副樣子,司年就知道他壓根沒把對麵的人放在眼裏,“對麵的大巫師看了你好幾次,像是一種窺探,你看看他眼熟不?萬一他年輕時見過你呢。”

經過司年提醒,白熙大發慈悲的看了一眼大巫師,最後嫌棄的冷哼一聲,“不認識,沒見過,有些辣眼睛。”

毒舌還是那個毒舌,行吧,他說不認識就不認識。

司年都打算不說話了,白熙眯起眼睛看了一下對麵旁聽的位置。

下巴微抬,聲音冷淡,“聽說上次談判,本來都談攏了,說是一個不知羞恥的東西,看上了阿姚他們,惡心的阿肆今兒個都沒來,你看看是不是那個?”

雅容公主這一次不允許坐上談判桌,本來想安排她在驛站內,可一想到朝陽國的規矩多,雅容好歹也是一國公主,若在這又不出現,這不是又要給那些人抓住小辮子嗎?

索性就把人帶在身邊,在眼皮子底下看著,把人安排在最角落的不惹眼的位置。

不讓人看到,這樣就不會想起之前的事了。

司年也看過去,不確定道:“不知道,不過沒上談判桌也是個沒什麼身份的,隻是衣著上有些講究,我問問阿姚。”

扭頭看向姚半雙,兩人的距離也不算遠,姚半雙和蘇念音正喝茶聊天呢,察覺到動靜;也看過去。

“有什麼紕漏嗎?”姚半雙問道。

司年搖頭,指著一個方向問道:“那個是不是上次那個蠢貨?”

姚半雙不用去看,說起這件事他還是生氣的。

司年瞧著他臉色都黑了,還能有什麼不明白的?

感情東胡人想把這件事揭過去唄?

確定是不知好歹的東西,司年對著白熙說:“是她沒錯了,你想做什麼?”

白熙這老東西看著好相處,手段可是比刑堂的人都要狠,羞辱人的方式有很多。

白熙的最是讓人刻骨銘心!

白熙態度淡然的聳肩,“我能做什麼?說句話罷了,世界上又沒規定不讓人說話!”

“得,你開心就好!”

司年不多問,他本事沒太多,弟子犯錯,他們都會自覺去領罰,這些事他還真不熟悉。

斯特收好帛書,和善友好的和君澈津聊了兩句,也應下了午膳的邀請。

大閼氏不放心別人拿帛書,一直親手拿著,對著斯特友好地說:“斯先生古今皆知,我很敬服,我們的可汗是個愛才的大王,斯先生若是來我東胡做客,我們定以座上賓招待朋友。”

斯特一貫的微笑,“大閼氏的好意,老夫心領了,家裏一堆人要老夫操心呢,未來的日子說也說不準,大閼氏慈愛,聰慧,可汗好福氣。”

“先生謬讚,家裏的孩子不懂事,惹了禍也是我這個母親的沒教好,讓先生看笑話了。”

大閼氏麵上笑著沒有任何的不滿,隻有對兒女不爭氣的無奈。

斯特看破不說破,他來京城也有一個月了,可人還在,大閼氏未免太不把他們放在眼裏了。

眾人麵麵相覷,玩味的表情不言而喻,什麼公主,在他們不過都是用來換取利益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