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邱十分不理解常白山剛才所言之意,卻並未多想,雙腿盤膝而坐,不一會便陷入了睡夢之中。
夢中,他來到了片湖麵之上,水天一色,在不遠處,有一名身穿白衣,頭戴鬥笠,黑色麵罩下是一張飽經滄桑的麵容,腰間的白色葫蘆與秋邱的葫蘆毫無差異,要說唯一不同的,就是那雙空洞無光的眼睛,充滿了黑暗,如同一個瞎子一般。此人正是教秋邱“金蟬脫殼”“天外化身”之人——秋邱!
此時他端坐於水麵上,正悠閑的下著棋,不過隻是他一人!“既然來了,不妨陪我下一盤棋!”聲音略顯有些沙啞,談吐不清。
“老秋!”秋邱笑著跑了過去,來到他麵前,坐了下來,繼續道:“還是要謝謝你,傳授於我兩門絕學。”
“師父最近還好吧!”老秋一邊下棋,一邊說道。
“嗯!沒有啥問題,就是跟我說了一堆聽不懂的話!”秋邱回道。
“哦!”老秋輕輕應了一聲,歎了口氣,道:“聽不懂的話,將來……就明白了,老天就是這樣,春天盛開的花看膩了不懂得珍惜,到了夏天便不會留意,秋天的時候隻能著急,待到冬天無花時,才悟得出來,自己沒有好好珍惜……春時的花!”
“你們說的都是什麼,為什麼我總聽不懂!”秋邱走了一步棋子,說道。
“唉!日後你就會明白的!”說罷便緩緩站起了身,道:“傷勢恢複的差不多了,我也該走了,咱姐還活著!替我——保護好她!”說罷,便消失了。
床上,秋邱猛地一睜眼,將身旁的浮生嚇了一跳。
“天亮了,昨晚見你一直是打坐狀態,我便沒有驚擾你!”浮生緩緩道。
秋邱並沒有回複浮生,腦海中全是老秋走時的那句:“姐沒死,替我——守護好她!”一直愣坐在那裏。
“秋邱,秋邱……”浮生晃了晃秋邱。
“啊……啊!”秋邱這才將思緒拉回。
“秋邱,你想什麼呢?”
“我……我已經想好了對付呂伯圍的方法!”秋邱看向了浮生,低聲道。
“嗯?什麼對策?你說,我一定照著做!”浮生拍了拍胸脯,道。
“要想殺了他,他身邊的人始終是威脅,所以我們需要將其身邊的衛無錫給支開,咱們給他來個調虎離山!”秋邱笑了笑,說道。
“可我們就兩個人,應付起來有些困難!就算我將衛無錫引來,可你就真的能將呂伯圍徹底斬殺嗎?”浮生皺起了眉頭,道。
“誰說就我們兩個,走跟我來!”旋即,便帶著浮生來到隔壁,敲響了房門,卻遲遲沒有回應。
再次敲響了房門,過了好一會兒,房門才被打開。“誰啊!”謝闌珊揉了揉眼睛道,明顯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
浮生急忙轉過身去。秋邱也是漲紅了臉,低下了頭,指了指謝闌珊,道:“衣服!”
卻見謝闌珊隻穿了件睡衣,露著半邊胸,謝闌珊低頭看了看,同樣羞紅了臉,一巴掌甩在秋邱臉上,通紅的臉多了道巴掌印更紅了,旋即關上了門。待到換好衣服,打開房門,秋邱的臉依舊是紅的!浮生不禁笑出了聲。
“抱歉啊,剛才下手有點重……進來吧,進來吧!”一邊道歉,一邊將秋邱他們迎進了房間。
剛進去,秋邱二人便聞到了一陣芳香,讓秋邱的火氣瞬間消失了。果然,女人的房間就是不一樣。
“對不起,對不起!”女子雙手合十,還在不停地道著歉。
“行了行了,我們今天來是談正事的!”秋邱坐了下來,說道。
“正事?啥正事?”她緊緊皺著眉頭,顯然對秋邱所說的事情感到疑惑不解。
秋邱頓感無奈,一臉無語,道:“還能有啥事,殺父之仇還報嗎?”
浮生湊到秋邱耳邊,沉聲道:“秋邱,你確定她沒問題?”
謝闌珊這才想起來,急忙說道“哦,報,這個仇,我謝闌珊一定報呂伯圍這個畜牲,我一定親手殺了他!”
“嗯……”秋邱像看傻瓜一般看著謝闌珊。
“這麼說你已經想到了對策?”謝闌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