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竹卿一看就知道這男人心裏沒想什麼好事。
她剛準備說什麼,餘光便看見門口走過來一個花孔雀,她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就見那花孔雀已經到了眼前。
“參見太子殿下。”
一道嬌滴滴的聲音在溫竹卿耳邊響起,那聲音酥酥麻麻,百轉千回。
溫竹卿覺得自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她抖了抖身子,看著朝太子放電的溫傾城,嘴裏的話脫口而出。
“這是哪裏來的花孔雀?”
一句話說得在場幾人都尷尬不已,溫傾城在尷尬之餘還有一絲怨氣,她不滿的瞪了一眼溫竹卿。
這也不能怪溫竹卿,實在是溫傾城今日的穿著著實是大膽。
一襲粉藍色的緞麵竹葉刺繡長裙,優美的天鵝頸,白皙的皮膚裸露在外,隱隱露出的鎖骨更顯誘人,一頭烏黑的秀發梳了一個簡單的發髻,耳邊自然的垂下兩縷,遮掩了胸前的圓潤,頭戴粉色流蘇發簪,耳朵上是同色的珍珠耳環。
腰間用一根粉色絲帶勾勒出盈盈一握的腰肢,一枚白玉玉佩垂在裙角處,亭亭玉立的站在那裏,甚是養眼。
那模樣,倒是沒汙了京城第一美女的名號。
溫傾城此刻有些理解作為男生的妙處了,原來看美人是這種感受。
“大姐姐怎麼這樣說話,這是在說妹妹我嗎?”
溫傾城表現的那叫一個溫柔似水,即使此刻在質問,卻也是嬌嬌柔柔的,很容易讓人同情。
果然,君慕臨看著這樣的溫傾城,心裏一陣發癢,聽見溫傾城這話,也是對溫竹卿心生不滿。
“溫竹卿,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是,我說什麼和你有什麼關係,太子殿下還是操心一下自己吧。”
“姐姐,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太子殿下說話。”說完還一臉深情的望向君慕臨。
君慕臨又深情的回望過去。
溫竹卿此時也看出來了,今日的溫傾城這是衝著太子殿下來了。
“我怎麼樣和他說話是我的事,你管好你自己就行。”
溫傾城委屈的咬緊嘴唇,眼裏含著淚花,欲落不落,看向君慕臨的眼裏秋波流轉,顧盼生兮,卻又在他看過來的時候,悄悄低下頭,眼裏的愛慕要溢出了。
君慕臨也不是不諳世事的無知少年,看著溫傾城這樣子,一時有些心猿意馬。
溫傾城也是拿捏了男人的心思,她微微側身,從太子的角度看過去,恰好能看見優美的脖頸線與胸前的隆起。
“大姐姐,不管怎麼說,你都不應該對太子殿下無禮,你這樣傳出去,會損壞太子殿下在百姓心中的威嚴的。”
那模樣,要多可憐有多可憐,仿佛溫竹卿說了什麼十惡不赦的話。
君慕臨對於溫傾城這種的眼神果然很是受用,於是他皺眉,一臉厭惡的看向溫竹卿。
“你有什麼氣便朝著本宮,何必針對傾城姑娘,作為姐姐,不說照顧妹妹,卻還在這裏嘲諷挖苦,你這般模樣,怎配得上太子妃之位。”
“哦,太子殿下,你是不是腦子不好使啊,我剛剛不是和你說我們已經退婚了嗎?既然已經退婚了,那我怎麼樣和你有什麼關係呢?我尋思著你家也不住在海邊啊,管的倒是挺寬。”
君慕臨隻覺得溫竹卿說話實在是討厭,陰陽怪氣,他甚至還動了讓她為側妃的念頭,自己也當真是可笑。
然而站在一旁的溫傾城卻高興壞了,她自小便在柳氏那裏知曉了溫竹卿與太子的婚事,於是她便想著將太子搶過來,沒想到,溫竹卿竟然自己作死,要退了這婚事。
“溫竹卿,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很讓人討厭。”
聽見太子說溫竹卿令人討厭,溫傾城心裏十分開心,麵上卻依舊是那副善解人意的好妹妹模樣,然而溫竹卿本人卻是十分不在意。
“太子殿下,你不要怪姐姐。”
“討厭我的人海了去了,你算老幾。”
兩個人同時開口,君慕臨對兩人卻是截然不同的態度。
麵對溫傾城的時候便是一副溫潤貴公子的樣子,看向溫竹卿的時候臉上都是厭惡。
溫淮安站在一旁,心髒隨著溫竹卿的話一跳一跳,額頭冷汗直冒,隻祈禱太子殿下不要因著溫竹卿一人而牽連丞相府。
“太子殿下,姐姐她……她不是故意這樣的,您不要怪她好不好。”
溫傾城水波盈盈的望著君慕臨,一臉擔憂,眼裏滿是愛慕。
君慕臨很是享受這種愛慕的眼神,他深情回望過去,見狀,溫傾城低下頭,露出皓白的脖頸,看的君慕臨氣血上湧,他急忙轉過身去,讓自己冷靜下來。
溫竹卿雙手環胸,看著兩人眉目傳情,白眼翻上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