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七天的循循善誘,總算是培養起了一些羅脈對於讀書的一點興趣去了,但很可惜,還沒等賈安加固他的興趣,之前拜托夫子弄來的曆年的試卷的送來了。

賈安看著手中的卷子,難度還是有的,得趁著這段時間盡快熟悉考試作答,但是又不可能放著羅脈不管,不然等他又縮回去,下次可沒那麼好把人勸動了。

此時秦丹年提出個想法:“不如把卷子中關於詩賦的考題都抄下來,單獨做成卷子,讓羅脈試試。”

賈安眼前一亮,而且最好在裏麵夾雜些簡單一點的,不然羅脈得了丙級(考試等級甲乙丙),自信心肯定受打擊。

於是二人相互合作,連續熬了兩天夜,總算是把羅脈專屬卷子做出來了。

羅脈看到專屬於他的卷子時目瞪口呆:“沒必要吧,是你們考科舉,我又不去!”

賈安忽悠:“羅兄,你雖不去,但也可以就此檢驗一番這幾天的成果嗎,不然你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學的怎麼樣,要知道這可是關於你寶貝畫作的顏麵呀。”

果然,羅脈瞬間打起了雞血,賈安看的滿意,秦丹年直抽嘴角,隻到現在他都沒明白為什麼一提到畫,羅脈就如同聞雞起舞一般,自己以前怎麼勸都沒用還要受人白眼。

三人就此時常在羅家相聚,偶爾也會去一下賈家,但是見過孫氏之後兩人就再也沒登過門,無他,揚州知府或許在整個大周朝算不得什麼,但是在揚州就是最大的文官,孫氏金屋嬌娘,看的兩個年輕小夥歎為觀止,許是極少見過如此高貴的人。

反倒是秦家,賈安和羅脈從未去過,秦丹年也不主動邀請他們,羅脈是沒興趣,賈安是看出來秦丹年的不自信,索性也不提,秦丹年反而還鬆了口氣。

有時讀書做題累了,三人還會就著外麵的時事討論,這不就說到了最近青州旱災的事。

“青州這次旱災麵積還挺大,甚至連兗州,冀州都受到波及,我們揚州雨水充沛才沒受到影響。”

羅脈放下筆,鬆快鬆快寫詩久後酸脹的手腕。秦丹年不同以往對於這個話題沒有那麼高的參與度。

賈安搖搖頭:“那也不見得,我家最近買了兩批下人,除了青州、兗州逃難來的,還有揚州本地的。”

羅脈好奇:“為何,揚州又不幹旱。”

秦丹年回答:“這裏不幹旱,但是北方糧食減產或絕產,影響到朝廷秋稅,是大事,隻能找其他沒有受到災害侵襲的地方加重稅收,農人負擔不起,就隻能買兒賣女,不然就要賣田地。”

羅脈看秦丹年臉色不好,想起秦家也是農家,小心翼翼的問道:“那你家?”

秦丹年搖搖頭:“我家還好,算是鄉裏的富農,但是其他人家就沒那麼幸運了,有個跟我同村的,家裏太窮,負擔不起讀書的費用,隻能退學去縣裏找了份帳房的差事,大家都說可惜了,以他的資質是有可能榜上有名的,可即便他他已經找錢,他父母還是把他閨女給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