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賈安在紅羽的服侍下用好早膳,正準備溫習書本就聽見外麵阿沅在傳話。

“少爺,九房的賈實公子和二房家的賈治公子求見。”

賈安放下書本,請人進來,來者是兩個二十來歲的男子,一人俊秀一人敦厚,三人互相見禮,紅羽沏好茶,默默退下。

賈安率先開口:“不知堂哥和侄兒所為何事?”

賈實靦腆一笑:“聽聞堂弟從揚州遠道而來,我與治兒作為東道主總得一表誠意,想請堂弟賞臉。”

賈治也開口:“堂叔所言甚是,且縣試在即,我們三人還可以相互學習,對彼此也頗有助益。”

賈安雖然不是很想和他們吃飯,但轉而一想沒必要因為小事得罪人,提議去金陵的酒樓吃飯,他來買單。

賈實和賈治哪敢讓客人買單,紛紛搶著說可有自己請,賈安也就暫時不提了。

送走賈實賈治後,賈家又來了不少人,有親自來的有派遣管家來的,賈安見了一部分這邊勢力大的,剩下的是在不耐煩,就讓阿沅閉門謝客,自己回到房間小憩一會。

另一邊,一個四十來歲的男子把看到的一切記下,轉身離開,走路時高度警惕以防被跟蹤,之後拐進一個位置偏僻的巷子,走到一處小門口,用手敲擊,裏麵也對了暗號,這才放人進去。

男子進屋對著端坐在主座上的人行禮:“主子都打探清楚了,這次賈家一共有三個人參加科考,有兩個是金陵本地的,其中一個就是三年前來考童生的賈實,還有一個是揚州知府的兒子叫賈安。”

“揚州來的那個,帶著有哪些人?”

“除了兩個丫鬟,兩個小廝,一個大夫,剩下的都是些粗使的奴仆,另外還有賈茁派了一個仆人,其他的就沒了。”

那人冷笑一聲:“看來這次來了個不受寵的,之前的那兩個,哪個不是前呼後應一堆堆的人,這次就帶了這麼一點,想必是庶出吧。”

“老大料事如神,的確如此。”

那人放下手中的茶盞,手指細細摸著盞邊:“可憐了,老子不重視,注定是我的刀下魂。”

男子不自覺地冷顫:“老大是要?”

“之前的兩個嫡子被防的嚴實,老子無法鑽孔,以至於讓他們平步青雲,這個庶子我還奈何不了嗎?”

“至於另外兩個,按老規矩辦事,想辦法讓他們病一場,去不了考場就行,順便把賈安身邊那個大夫弄死,免得壞我好事。”

男子心中叫苦不連,自家老大也不知是跟賈家有什麼深仇大恨,每次賈家族中有人去參加科考就會百般阻擾,都二十年了完全風雨無阻,偏偏自己還隻能聽話。

賈安並不清楚有人要算計他,但是按照計劃布置好了一切,除了今晚要出去吃飯外,其餘時間都是在自己房裏吃的,就算賈實賈治之後再怎麼想邀請,他也決不會動用不屬於自己的食物。

酒席之上三個人推杯換盞,主要還是賈實賈治在攀談,賈安全程聽著極少發表意見。

“堂弟,你不知道自從五房的那個賈溱當上縣令之後,我家裏麵就跟打了雞血似的,一定要我也考上,我當然知道,但也架不住他們天天念叨啊,尤其是三年前那次縣試我吃錯東西導致沒考好,更是被他們拿出來反複說道,哎,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