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賈淑柔的是黃妝花女裙襖絹兩匹,湖色花卉紋泰西紗,花籃結一個。
給賈靜柔的是雞翅木管刻薔薇花紫毫筆,粉紅色二則漢紋緞兩匹,花籃結一個。
給賈宜的是黃楊木梅竹筆筒,湘雅木杆狼毫筆,如意結一個。
至於賈宇的那一份已經快馬加鞭送到青州了,至於他是個什麼表情不用想賈安也知道,肯定是一副嫌棄的樣子。
而賈家眾人很驚訝,他們都清楚賈安走時沒有多少銀子,怎麼回來就跟發了大財似的?
麵對眾人的目光,賈安靦腆一笑:“在金陵時,一時爭強好勝,與旁人打賭此次科舉是否有名,孩兒僥幸,三次都過了,這些都是那些學子願賭服輸的補償,兒子本不想要,奈何他們太熱情了。”
聽到這話,賈茁心裏就冒火,感情他還知道遮掩?
“此外還有金陵老家二房的賠償,以及金陵茶商胡家的謝禮。”
不知內情的孫氏聽聞這話連忙放下茶盞:“怎麼回事?”
賈安簡明扼要的說了二房想要強搶大夫被族長阻止的事情,至於胡家,則換成胡繼宗在外飲酒回家時慘遭仇家報複,被路過的賈安出手相救之事。
聽完的孫氏拂拂心口,念佛:“你這孩子太大膽了,麵對賊人也敢出手,傷到你怎麼辦?”
賈安起身拱手:“兒子勞煩母親擔憂,實在不孝,還請母親懲罰。”
孫氏擺擺手讓他坐下:“我隻是擔心你而已,沒受傷吧?”
“背上有點傷,已經好了。”
孫氏還想叫大夫再看看,被一旁的賈茁打斷:“他能全須全尾的站在你麵前,就說明已經沒事了。老三做的不錯,二房這些年確實不像樣,這錢你該拿,但也要記住君子不立危牆,懂嗎?”
賈安再次行禮,之後就聽賈茁說到:“你回來的正好,上麵下令,今年的選秀定在十月上旬初選,本來淑柔早該動身,但她一直在等你回來,如今正好是七月中旬,這兩天吃過團圓飯,就該送她上路了。”
賈安一怔,回頭看向賈淑柔,此時她已經沒有了以前的膽怯低調,整個人的氣質提升了一大截,自信沉穩,一舉一動都是合乎標準的大家閨秀,使得原本純欲感更加明顯。
孫氏再不喜歡她,也不得不捏著鼻子認下這個嫡次女,好在賈憶柔是個寬心的,從不嫉妒妹妹,相反還時常給賈淑柔說好話,讓孫氏能給她多準備些帶進宮的銀兩首飾布匹。
賈宜撇撇嘴,等到他考童子試的時候一定要比前麵三個哥哥考的還好,讓所有人知道誰才是賈家最有出息的孩子。
賈靜柔雖然喜歡這些東西,但經過姨娘教導過後的她,已經開始喜怒不形於色,無論賈安怎麼跟她搭話,都隻為得到一個微笑,一個點頭,一句謝謝,就沒了。
看的賈安感歎,原本活潑伶俐的妹妹真的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