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丹年帶著懷疑登上廖縣令家的大門,此時的廖縣令正躺在床上疼臉色煞白,眼下烏青很重,活像個死人,請了大夫來都說是吃壞了肚子,開點藥喝幾天就好,然而不喝還好,一喝藥,肚子就像翻江倒海一般,疼的他哀嚎不已。
廖縣令氣的罵走了好幾個大夫,沒人再敢給他看病,這不,就成這個鬼樣子。
“老爺,門外有一秀才求見。”
廖縣令此刻正生不如死的躺在床上喘氣,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不見。”
廖夫人勸道:“老爺,見見吧,好歹也是個秀才有功名的。”
廖縣令掙紮半天也沒起來,還是在廖夫人的幫助下,才勉強坐住:“行吧。”
秦丹年帶著王二柱王三柱進來後,看見縣令的尊容也大吃一驚,但他們很快就掩飾好臉色,恭敬的行禮:“學生(草民)見過大人。”
廖縣令叫起,有氣無力的說到:“今日登門拜訪所為何事?”
秦丹年雖然懷疑是廖縣令判錯案,但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得罪官員,隻先說了王家倆兄弟和王大柱的關係,想給王大柱收屍。
廖縣令見這是件小事,就答應了,反正駱學義這個“凶手”已死,案子已結,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王家兄弟謝過,匆忙離開,如今天氣雖然涼快下去了,但還是要盡早讓大哥入土為安才行。
廖縣令見秦丹年還不走,有些疑惑:“你怎麼還不走。”
秦丹年麵無表情的作揖:“懇請大人屏退左右,因為接下來學生要說的是大事!”
廖縣令皺眉,但還是讓其他人退下,待到四下無人後,問道:“什麼大事?”
隻見秦丹年取下包裹,將賈安的衣服取出來,翻開袖口露出上麵的族徽給他看,廖縣令皺著眉仔細查看這個族徽總覺得眼熟,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秦丹年再次行禮:“大人,此乃揚州知府家的族徽,您可知學生是在哪裏找到的?”
廖縣令不知為何很不想讓秦丹年講下去,因為接下來說出來的很有可能是他無法承受的。
“這是在駱學義家中找到的,據村民講述,當日駱學義帶著兩個年輕男子去縣城就醫,而這其中一人就是這位賈家的三公子。”
廖縣令心頭一跳,不詳預感越來越濃烈,而秦丹年麵沉如水一字一句的講述著:“聽聞賈家三公子陪伴五皇子遊山玩水,但卻在第二日失去了他們的蹤影,隻在西湖上搜尋到一條燒焦的船,想來是賈公子與五皇子遊湖時遇險,二人為活命,跳入湖中。”
“而駱學義所居村落正好就在西湖邊上,假如賈公子和五皇子上岸尋找暫住的人家時,正好被駱學義所救,天氣漸涼,貴人們身驕肉貴容易得病,駱學義隻好帶著他們去縣城尋找大夫,卻不想途中遇到歹人,殺死了王大柱,駱學義為活命隻好用傷害耕牛的方式,跑到城門口尋求幫助,原以為能逃出升天,沒想到卻是在再掉狼窩,被一個狗官判錯案子含冤而死,賈公子和五皇子也被那狗官壓進牢中生死不知。大人,請問這位狗官該如何自處啊?”
廖縣令越聽越膽戰心驚,最後更是暴怒指著秦丹年的鼻子罵道:“放肆!你敢汙蔑朝廷命官,該當何罪!”
“是不是汙蔑,隻要去牢中看一看是不是賈家三公子即可,不瞞大人,學生正好與賈公子是同窗。”
廖縣令做賊心虛當然不可能讓秦丹年去見賈安,招呼下人,趕秦丹年趕出府外。
此刻已經拿到王大柱屍體的王家兄弟正在等候秦丹年,見他被人推搡出門,急忙上前:“秦秀才,怎麼樣?”
秦丹年現在滿腔都是對廖縣令的憤恨和對賈安的擔憂:“就是廖縣令判錯了案,方才我不過隻是把猜測說出來,他就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等到我說和賈公子是同窗,要去認人,他就直接把我趕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