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有這樣一個背景深厚的世子,他們也不用擔心會偏向於哪一方。
退朝之後,元延帝單獨召喚了太子和齊王世子徒明敬。
太子徒明舜有些擔憂的看著疲憊不已的元延帝:“父親,還請您保重身體啊。”
諸位皇子中,太子是長子,同時也是被元延帝賦以寄望最深的一個,他不同於其他皇子單獨稱呼元延帝為父親,這樣親昵的稱呼,讓人到中年的元延帝倍感親切。
“無妨,朕的身體還硬朗,隻是那些朝臣一遇到點事就跟潑婦一般在朝中吵鬧,又不是在菜市場,有這功夫扯皮100個方法都想出來了。”
說吧,他看向二人眼神示意,讓金大伴把其他人等全部趕出去,等到確定無人之後才對齊王世子說道:“如今此事我也想不通該找何人,上次我讓老五去揚州,老五本人並沒有什麼功績,隻是走個過場都能受到不明人士的圍剿,他們還妄圖把罪名都擔在太子身上,好在老五回來之後,便把來龍去脈都告訴我,不是自己在原地瞎想,否則這招挑撥離間還真就成功了。”
徒明敬抱拳:“侄兒一定不負皇伯父所托調查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追查金礦。”
元延帝卻是囑咐:“一定要保重自身,上次若不是那賈茁的兒子拚死相救,老五都不一定能回來,為了這事兒,賢妃還直接給朕甩臉子,一個月都沒見朕,也就隻有她有這個地位,敢拂了朕的麵子。”
說吧,臉上還帶著一絲寵溺的笑容,塗明敬見此有些擔憂的望向塗明舜,但塗明舜確實非常淡定,似乎並不在意自己的親爹,對於除親娘之外,別的女人那般親熱。
元延帝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在兩個晚輩麵前袒露這樣的羞澀之情不太合理,輕咳幾聲正色道:“總之敬兒,你要記住你的任務就是統籌整個隊伍,不管是誰刻意接近你,暗自記下回頭讓暗衛交與朕,你不要輕易去動,否則容易打草驚蛇。”
塗明敬再次抱拳:“臣遵旨。”
這些遠在燕幽之地的師徒三人並不清楚,他們還正處於過完臘八之後就要迎新年的熱鬧之中。
租住的宅院附近有不少人家,他們見師徒三個大男人單獨旅居在外有些孤單便熱情的邀請他們串門。
正巧這租住附近有不少文人,三人還借此機會與不少人家的晚輩打交道。
北地苦寒,因而這裏的文人時常練武,讓自己能夠強健體魄,抵禦嚴寒。故而,當賈安站在這身高接近八尺的壯漢麵前時,都不敢相信這就是讀書人,當個武將也夠格。
池慶生羞澀的撓撓後勺,他也覺得麵前這個秀才未免也太秀氣了,隻到自己的肩頭,這南方的男人都這般纖細的嗎?
說是讓賈安知道對方心中自己等同於女子般纖細,恐怕恨不得跳起來打他的腦袋。
賈安在池慶生熱烈的招呼下,被拉到對方房間,原本還以為是要與他談今論古或評論詩畫,沒想到對方竟拿出了兩大壇酒。在賈安驚愕的目光中,池慶生拍著那酒壇說道:“這可是我們北地特有的燒刀子,烈的很。今日,賈兄遠道而來,不如與我一同慶祝一番。”
賈安聽了池慶生的話,有些啞然。雖然他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慶祝方式,但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他也對這燕幽之地的烈酒感到好奇。於是他笑著點頭道:“好啊,既然如此,小弟就奉陪到底。”
賈安看著那兩大壇酒,被它們的氣勢所吸引。燒刀子在北地是著名的烈酒,有著濃烈的香氣和刺激的口感。池慶生熱情滿滿,招呼著家中仆人搬來,不少下酒菜。
看的賈安嘖嘖稱奇也,幸好李承瑞要看書沒來,否則就他的酒量恐怕得灌趴下。
池慶生笑著拿起一隻酒壇,親自倒滿了兩杯。然後他遞給賈安一杯,自己拿起了另一杯,兩人對飲而盡。
賈安隻覺得口中燃起一團烈火,酒液如火焰般在口中燃燒,令人滿足又有些辣眼睛。他咽了口唾液,感覺自己的身體被酒精溫暖包裹,精神為之一振。
兩人不停地喝酒,互相交談著。賈安發現池慶生並不隻是一個文人,他對於軍事兵法都頗有造詣,儼然讓賈想到自家那個混世魔王二,哥同樣一副文武奇才的樣子。
好好日子想到他幹嘛,遂又開始喝酒。
隨著酒量的增加,賈安漸漸感覺自己陷入了一種奇妙的狀態。他感覺自己像是穿越了時空,置身於池慶生和他所談論的曆史人物之間。他們一同品味著古人的詩詞和畫作,仿佛置身於那個充滿文化氛圍的時代。
一陣頭暈目眩之下,他感覺腦袋已經不是自己的,身體也不是自己的,昏昏欲睡,最後看著池慶生漲紅的臉下陷入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