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最重要是賈家兒子身邊隻允許配備兩個小廝,若是阿沅成婚,那他還會擔心會不會要和對方爭一爭?但阿沅如今打定主意做個光棍,又有了賈安的這句話,不管另外一個賈安夫婦會選擇誰家的孩子,他都不用愁了。
他直接跪下來磕頭,賈安連忙製止:“行了,趕緊起來,這地上都是水回頭把你衣服給弄髒了。”
“衣服髒了洗就是,多謝公子給我家的蠢兒子一個機會。您放心,從今以後小少爺往東,他絕不敢往西,小少爺往北,他絕不敢往南!”
賈安哭笑不得的把他喚起,餘光掃到在外麵一臉羨慕的阿沅,挑挑眉,略道調笑的說道:“阿沅你光羨慕有什麼用,都說了讓你娶房媳婦偏不聽,現在著急了吧。若是你鬆口,回去我便和奶奶說給你找門好親事。”
誰料,阿沅頓時回過神來,連連搖頭:“公子饒了我吧,我哪是娶媳婦的料啊,算了算了。”
既然他不上套,賈安無奈的搖搖頭,撐起浴盆的兩邊就要起來,阿江連忙拿出浴巾為他擦幹淨身體,然後阿沅抱著衣服進來,兩人動作麻利的很快幫他換好衣服。
而在濟南那邊,賈家一改往日的陰霾雖說也不算輕鬆,但總的來說沒有之前那戰戰兢兢的樣子。
賈茁因為賈安突如其來送來的藥材,可是狠狠刷了湯峰一大波好感,再加上又有太醫和民間諸位經驗有道的大夫們的全力救治,終於在某個時間點濟南天花疫情開始走下坡路。
得病的人越來越少,病好的人越來越多,人們走出疫房,返回家園。
而濟南周遭州縣鎮還有隔壁的府城,也因為濟南不斷的輸送藥材和大夫,病情也控製下來。
至少由湯峰呈上的奏折裏,元延帝終於不用再看到濟南每天死成千上萬的人數,也令他頓時鬆了口氣。
隻是疫情雖然控製住了,但濟南知府賈茁是絕不能再當,關於他的去留問題,還需要再商議才行。
為此,他特意召開了一次小朝會,邀請六部官員和重用的大臣過去商議,而對於這次濟南官員的任職罷免問題,朝臣們也開始了激烈的探討。
一部分人認為應該嚴懲賈茁,若非他的忽視,怎麼會導致天花蔓延的如此迅速?
而另一部分人則直接噴回去;“天花本就是惡疫,傳染速度十分驚人。50年前,京城那場天花疫情難道你們都忘了?短短兩三個月就死了上萬人,濟南現在情況都算好的了。”
“若不是賈茁堅持封鎖濟南城,及時防疫整治,恐怕現在早就已經死的橫屍鄉野,等到朝廷收到情報,估計早就民怨滔天,壓都壓不住。”
“賈茁固然有錯,但也絕不能罰這麼重,否則以後地方官員明知道治下出現災害,卻因為這次嚴懲,一個個都不敢及時治理,等到事情無可挽回的時候,那時朝廷治理難度隻會往上倍增,難道那時候你去災區賑災嗎?”
對方被這話堵的說不出話來,隻揮揮衣袖氣的當場閉嘴。
元延帝在上麵神哉哉的看著眾人爭吵,眼神掃過賈蘭問道:“賈卿,那賈茁似乎是你的堂弟,不知你有什麼見解?”
賈蘭上前一步行禮:“回稟陛下,賈茁的確是臣之堂弟,正因有著親族關係,臣才不方便發表意見。”
元延帝揮揮手讓他直接說:“沒事兒,朕恕你無罪,快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