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鐵柱不停的呼喊慕正清,見那小子真的跑了。隻能留下200人,讓心腹帶著這些人趕緊回城,自己的帶著500人追上慕正青。

“臭小子,你等等我。”

而此時的扶安西州城內,賈安正焦急的坐著剛拔完箭的楚天河旁邊。

鍾曉書已經為楚天河包紮好了傷口,看著他較為平緩的呼吸。賈安心裏還是止不住的擔憂,就怕傷勢會突然惡劣。

而此時小兵來報,說是外出的人有消息了。賈安噌的一下站起來,還以為是吳鐵柱終於把慕正青逮回來了。

結果走到城門一看,竟然完全見不到慕正青和吳鐵柱的臉,隻看到一群被捆成粽子似的漠鬼人,垂頭喪氣的被押進來。

“這是怎麼回事,木小將軍和吳百戶呢?都跑哪去了?”

那位小將領慚愧低下頭去:“穆小將軍說要去清理北城外的那些漠鬼人,帶著500人就浩浩蕩蕩的跑過去了,吳將軍去追他,到現在都沒回來。”

賈安被氣的直接後退兩步,他就不明白自己怎麼就那麼倒黴,碰上這麼一個大強種。好好的在城裏待著不好嗎?他哪怕是在城牆上放冷箭也行啊。

然而,事情傳到後宅中的雲夫人耳中,她愣了許久,在下人們擔憂的目光中才緩緩吐了口氣。

“將門子,自當上陣殺敵報效朝廷,若真的不幸……隻當他沒那個福分吧。”

賈安卻覺得胡鬧,哪有這樣的?

越想越氣,越想越氣。他一拳錘在桌子上,將擺在桌邊的盒子落到地上,裏麵的虎符直接滾了出來。

賈安瞄了一眼,突然想到什麼,拿起盒子將虎符放進去,跑到雲夫人的府邸前準備求見。

雲夫人還有些奇怪,隻見賈安拿著那虎符問:“夫人,敢問這虎符,可否調取其他邊關的軍隊。”

雲夫人點點頭,正因如此,慕白晨才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在自己手上。

“不如這樣,咱們現在就趕緊用虎符調遣最近的軍隊過來救援吧。”

雲夫人有些詫異,不是說朝廷很有可能已經收到他們送出來的信了嗎?

賈安一臉苦笑:“當初咱們覺得邊關發生戰事,這麼大的事,朝廷一定會有所部署,可是烽火點燃這麼久卻依舊沒有任何的消息。

後來還是我們想方設法才把外族入侵的情報傳遞出去,就算大軍能夠開拔,抵達扶安西州也需要不少時間,但是你看看咱們現在的情況。

扶安西州一萬多人的編製,夏將軍帶了2000人去支援玉門關,剩下8000來人這些天已經死傷無數,您的兒子方才又帶了1000人準備去伏擊那些漠鬼族。

雖然我已經準備了足夠多的糧草水源藥材,可是這些天來的士氣十分低迷,主將還受傷了。

我隻怕咱們會堅持不到大軍趕來救援,擅自使用虎符雖是大罪,但如今是特殊情況,想來陛下也能諒解。”

大不了他就拚著這官不做了,將來去廣林書院做個教書先生。總之,他絕對不會讓任何一個外族人踏入扶安西州的大門。

雲夫人這些日子雖閉門不出,但一直都是關注著外麵戰況的。深感賈安所言有理,隻是在送虎符的人選上卻犯了難。

“外麵的人虎視眈眈,咱們以前送去的信奏折都被攔截,何況是虎符這麼重要的東西,若是落到那些別有用心的人手上,隻怕會害了朝廷。”

就在這時,當初送慕正青來賈家讀書的那個護衛站了出來:“夫人,請交由我來送吧。”

賈安和雲夫人同時望過去,此人比當初賈安第一次見他老了不少,但身姿挺拔,眼神中閃著熠熠的光芒。仿佛深山中依舊精力充沛的猛虎一般,讓人望而生畏。

雲夫人遲疑了片刻,隨即從賈安手上接過虎符,鄭重的交到那護衛手中。

“你我是放心的,隻是這次必定會有許多高手來伏擊你。你雖然武藝高強,但也要保重自身。”

護衛將虎符塞入懷中,朝著雲夫人行大禮:“夫人放心,虎符在人在,人若亡虎符毀!”

而此時,賈安將寫好的信封,以及他這些天收集到的關於幕後之人的蛛絲馬跡全部交到護衛手上。

“口說無憑,這些東西你拿著。交給那軍隊中的掌事人。否則即便你給了虎符,他們也不會輕易相信出兵的。”

護衛鄭重的接過,賈安將他扶了起來,仔細打量著他,略有些感慨的說道。

“今日一別不知,也不知下次還有沒有相見的機會。壯士,可否留下姓名?”

男人的聲線沉穩,如高山上亙古不變的山石,在凜冽的寒風中發出的沉悶聲響。

“屬下,韓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