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鬼族中有不少將領想要阻止他,皆被楚天河高超的武藝打落馬下,要麼被後方的士兵補刀斬首,要麼就是被馬蹄給踩死。
卡提諾爾聽到楚天河居然上場了,急的破口大罵:“愣著幹什麼,趕緊派人把那個家夥給我殺了。”
可在場諸人沒有一個是楚天河的對手,反而被他宰了不少高級將領。
而此時海蒂徹眼睛轉了轉,飛快滑跪到卡提諾爾麵前朝他跪下:“大人不由我去吧,我曾與他們打過交道,知道該如何與其對戰,懇請大人給我這個機會。”
卡提諾爾聞言皺眉,那些漠鬼族的將領們一個個都持反對意見:“首領不行啊,誰知道這家夥安的什麼好心?不能讓他帶兵。”
卡提諾爾很想拒絕,但此時的情況不容樂觀,隻能咬著牙點了300人跟著海蒂徹去迎戰楚天河。
海蒂徹眼中閃過一抹冷芒,表麵十分衷心的磕頭致謝。他終於拿到自己熟悉的長刀,騎上大馬,臉上帶著明顯出不服的士兵們,嘴角噙著一抹意味分明的笑。
楚天河的隊伍已經衝散了漠鬼人的右翼。絡腮胡將領帶領的其餘部隊則正在攻擊漠鬼人的左翼。
等到將左右兩翼全部剪去,就可以正麵攻擊包圍在正中心的卡提諾爾。
就在楚天河即將奔赴卡提諾爾所在的位置時,一支軍隊突然從正中間出發,直至自己這個方向奔赴而來。
楚天河眉頭一挑,不顧自己隱隱作痛的傷勢,舉起馬槊就朝那領頭的將領劈去。海蒂徹習武多年,雖在魔鬼族為奴為仆許久,但依舊不忘其身手。
二者打的有來有回,漠鬼人和漢人士兵也雙方交戰起來。
卡提諾爾見海蒂徹真的牽製住了楚天河,終於鬆了口氣,隨即又派出軍隊準備把守在城門口的那些士兵給打退。
這樣一來趁著楚天河和絡腮胡將領被牽製住,他就可以趁扶安西州守城力量薄弱的時候直接攻破城門。
與楚天河交戰了十幾個回合的海蒂徹,餘光掃到原本包圍著卡提諾爾身邊的不少士兵已經逐漸減少,嘴角頓時閃過一抹冷笑。
而正巧麵對著他的楚天河,還有些摸不著頭腦,就聽海蒂徹這麼跟他說的。
“楚將軍,我送你一份大禮,你可要接住。”
楚天河還不明白這人在說什麼,隻見他突然調轉方向,不顧其餘正在和漢人交戰的漠鬼人往戰場外方跑去。
楚天河馬槊撲了個空,有些納悶的看著海蒂徹逃跑的身影,這家夥是來搞笑的嗎?戰場之上居然做逃兵。
當注意到帶領他們的領導居然跑路了,那些漠鬼人頓時慌了手腳。想要趕緊跑回到卡提諾爾身邊,被抓住機會的漢人士兵直接砍了脖子。
楚天河立刻帶著眾人。直直奔向卡提諾爾所在的位置。而卡提諾爾注意到時已經晚了,他看著逐漸被縮小的包圍圈,仰天長嘯痛苦大罵。
“海蒂徹,你這個狗東西,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而此時,絡腮胡將領已經將魔鬼人右翼徹底打散,帶著手下們從另一個方向直奔向卡提諾爾的包圍圈。
走在城門上方的高峰生見此情況,心中頓時大喜,他再次不顧自己安危搶過敲鼓手的鼓棒,用盡全身力氣敲響戰鼓。
鼓聲從城牆上傳來,伴隨著眾人的喊殺聲,馬蹄落到地麵的聲音,形成一篇恢宏壯誌的戰曲。
之前,頗有頹勢的漢人士兵如今在此刻攻守異形,被打的節節敗退的反而是漠鬼人。
卡提諾爾此時終於怕了,他不斷的嗬斥著屬下趕緊帶著他衝出包圍圈,不管如何,他這條命一定要保住。
那個神箭手遊走在戰圈周圍,不停的放冷箭,意圖攻擊楚天河或者那個絡腮胡降臨。
可惜楚天河與那個將領此時正在包圍圈的中心,就快要貼近卡提諾爾了,他稍微一射偏就會傷到自己人。若隻是清理外圍的那些雜牌士兵,反而對戰況不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