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將軍死壯士歸
天空中充滿殺伐之氣,灰蒙蒙的,天空中的一輪太陽發著慘淡的光,戰場上布滿死亡之氣。戰鬥在繼續,壯觀,慘烈。空中到處是濃烈的血腥味。地上是一條條的血河。
一波又一波的衝擊,無休無止,旌旗遮天蔽日,密密麻麻的人群,一波又一波的衝上來,貼身衛士已經看不到一名,已經進入了輪回吧,已經不知道殺了多少的士兵,自己腳下的屍骸已經又堆起了一座小山丘。他就站在屍山之上,靴子裏麵已全是血水,站著很吃力,腳下的屍身很滑,給自己,敵人都造成障礙,但周圍年輕的敵軍依然不管不顧的撲上來,把這個屍山硬生生的拔高,但他知道,過不了多久,這些屍體,就會消失,然後重整旗鼓的衝過來,殺光自己的衛隊,自己的貼身衛士,在自己的腳下重新疊起一片屍山。
顧不得想這些,雙臂已經有些抬不起來,兩條腿也僅僅是麻木的站著,胸口的每一次呼吸都火辣辣的疼,而敵軍似乎沒有盡頭,手中的長槍已經被鮮血浸的濕透,隻是在機械性的挑動著,每次挑起一名敵軍,都要費很大的力氣,沒有空閑拭擦一下雙手,全身已經浸滿汗水和血水,時不時有血滴在眼皮上,給周圍的世間蒙上一層紅色,沒有時間去考慮,雙手不敢有絲毫停滯,身體上的傷口還是生疼,本能的輪動長槍,劃了一個圓,掃出十幾名敵軍精銳,聽的耳中一陣陣慘叫,敵方軍士倒地全身碎裂的聲音,後方軍官大聲的督戰聲,氣急敗壞的叫罵聲。
突然,一聲清晰的鑼聲傳來,周圍拚死攻擊的敵方將士齊身轉身後退,往兩翼散開,對麵已經是上千台上滿鋒利箭鏃的弓弩,雙腿已經邁不動了,扔掉沉重的長槍,坐倒下來,調節一下受傷的軀體,等待著萬箭穿心的時刻,每日都要領受這麼一次酷刑,每一隻箭頭刺入身體上的痛苦都清晰的傳到每一縷神經,偏偏還不能死亡。意識非常清醒。
轟的一聲,敵營裏飛出幾萬支箭,天空一下子變得黑暗,每支箭準確的刺入身體,箭頭之間擠壓,撞擊,四肢,內髒,身體上每一個點,無一不被破壞,每絲肌肉都被破壞到了極致。
痛,生痛,死痛,偏偏死不了,死亡已經成為一種渴求,一切都透著詭異,但這是事實。
突然之間,天降大火球,落到身邊,劇烈的爆開,衝擊力,將他帶起來衝向後方,後方十幾丈的地方,一片高聳的巨岩,表麵光滑如鏡,身體被巨大的衝擊力量撞擊到巨岩之上。
撞破巨岩,直跌入巨岩的後方,巨岩神秘的合上,好像重來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在巨岩的後方,是戰場之外。再沒有半點喧囂。一切歸於寧靜。
後方和戰場是截然不同的兩個天地,廣闊,安靜,祥和,連同天上的太陽也發出柔和的光芒。
地上有流水,青草,靈果,天空中一片蔚藍,陽光明媚,空中流動著淡淡的生命之靈氣戰場上的一絲氣息也沒有留下,隻有這具千瘡百孔的軀體說明這剛剛發生的慘劇,遠處一座軍營人頭攢動,並無半點喧嘩,那是自己的四十名貼身衛士,他們也許早已經落入這個輪回,這塊已經看不出形狀的肉體,不敢有絲毫的懈怠,勉強的舉起雙手,盤膝而坐,雙掌朝天,濃鬱的靈氣順著四肢百骸湧入身體的每一處,身體快速的恢複這,,骨骼,肌肉,神經,皮膚,血液,眼睛,鼻子,耳朵,嘴巴,毛發等一點點的形成
古銅色的皮膚,精裝的肌肉,手中一揚,一係真氣揮出,憑空多了一件白袍緩緩落下,披在身上,一片潔白
轉過身來,地上已經跪了四十名鐵甲衛士,“將軍,這次我們合力打破這個禁錮,送您出去吧”,
“不用多言,接下來我們好好一戰,殺光敵軍,走出這個陣法”淡淡的聲音,帶著無比的威嚴和自信,好像剛大了一場勝仗。
“將軍,我們不怕這種痛苦,我們已經不想這個樣子,隻盼著將軍出去,我們能夠入土為安”一名錦袍衛士抬頭直視,眼中滿是絕毅之色。是的,已經不知道這樣的輪回有多少次了,沒有過這種情況,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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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在這個陣中每日廝殺,也不知外界過了多少個年頭,不知道還有沒有皇上,家人,還有,我們真的還能回去麼?”
“這裏是千奇百怪,今日,好歹一戰,先擊破敵軍,不然,出去也是枉然,忘記了我們的使命?”眼中殺伐之氣再起,將軍兩手揮動,一座透明有型的拒兵陣將親衛攏在裏麵,將軍心中做了一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