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知曉將金步搖收好,朝台下的巧書揮了揮手,準備下去。
她剛走到台邊,便被一個聲音叫住:“姑娘請留步,在下有一事請教!”
周知曉回頭一看,竟是那許爭先。
“在下許爭先,”許爭先行禮道。
周知曉回了個禮,道:“方才已聽到公子的名字了,許公子有何事?”
“敢問姑娘,最後一題是故意答錯的吧?”
“許公子何出此言?”周知曉反問。
“按姑娘此前表現來看,最後一題應該還難不倒姑娘你!”
“可答錯了就是答錯了,沒有什麼應該不應該,眾人皆知許公子你才是最後的勝者。”
“那又如何?你我都明白,我們之間的勝負還未分出!”許爭先並不滿意周知曉的回答。
“這重要嗎?”周知曉不解,對她而言,這不過是個贏彩遊戲,隻要能贏得自己心儀的彩頭,輸贏,並沒有那麼重要。
既然他許爭先不是奔著彩頭來的,那輸贏就更不重要了,反正遊戲他也玩到了最後。
“當然重要!我許爭先今日來答題,為的就是贏!”許爭先有些激動地道。
“可公子不是贏了嗎?”
“那不一樣,我要的是真正的贏!不是別人故意放水得來的勝利!”
“許公子,這是你自己的事,我隻知道我輸了,告辭。”周知曉不願與他繼續糾纏,說完,轉身便走。
許爭先快步上前,又攔住了她。
台下的巧書見狀,立即跑上台,衝著許爭先厲聲道:“許公子這是做什麼?”
一隨從打扮的人也跑了上來,看著許爭先急切地問:“二公子,怎麼了?”
“姑娘別誤會,我沒有惡意,”許爭先並未理那小廝,而是向巧書解釋道,“我隻是想請這位姑娘和我再比一場。”
“許公子,我沒有你這種閑情雅致,今日我已經得到我想要的了,至於公子想要什麼,與我無關!”周知曉微怒道。
數場遊戲下來,她已經很累了。雖說隻是坐著看畫,但腦子裏的弦持續緊繃著,也著實耗費精力。此時,她隻想和巧書趕緊回府,好好休息。
許爭先聽到這話,不怒反樂:“我就知道,你是故意輸的!既然姑娘今日不想再比,那便不比,來日方長,咱們總有機會再較量!”
說完,他和隨從把路讓開,目送兩人走下了台。
“公子,您剛剛說來日方長,可是您認識那兩位姑娘嗎?到時候人都找不著,還哪來的機會再較量?”隨從疑惑地問。
許爭先曲指在隨從腦袋上敲了一下,道:“你呀,還是這麼笨!後麵衝上台的那位姑娘,穿戴之物皆為上品,想必非富即貴,以後定是見得到的,見到她了,還愁找不著場上答題的那姑娘麼?”
“原來如此,還是公子聰明!”那隨從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笑著道。
夜,漸漸深了,街上也不似先前那般熱鬧,原本被很多人圍著的攤點,現在少有人駐足。
從台上下來後,周知曉和巧書未再閑逛。這一晚上下來,不止是周知曉覺得累,在台下的巧書,一會兒大聲歡呼,一會兒緊張得不敢呼吸,現下也已經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