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書搖了搖頭,道:“紀辰哥哥今日忙得很,一直在招待客人,根本就沒注意到許令淵一直盯著惜語姐姐。
“我當時本想找機會告訴他,可哪怕是答謝宴結束後,我都還是連話都沒和他說上幾句,更別提答謝宴結束前了,我根本找不著合適的機會與他搭話。”
雖聽巧書這麼說,但周知曉心裏卻隱隱覺得,紀辰這樣一個人,想必不會忽略掉發生在他地盤上的任何舉動,何況還是於他而言,這樣重要、又這樣明顯的舉動。
但想歸想,周知曉並沒有去反駁巧書。感覺畢竟隻是感覺,她不能光憑感覺就在巧書麵前質疑她信任的人。
“對了,今日宴席上你猜我還看到誰了?”巧書一臉神秘地問。
“誰?”
“你猜猜看嘛!”
周知曉皺著眉想了想,道:“除了城中貴客,和外地來的那幾位琴師,還能有誰?”
“都不是!”
“哎呀,你就別考我了,快說,到底是誰?”周知曉也真的有些好奇了。
“你還記得你和許爭先在城東百會樓比賽那日,我跟你說過,我看到了一個很眼熟,但又記不起他是誰的人嗎?”
周知曉腦子裏立馬就浮現了流光的身影。
“嗯!”周知曉點了點頭,問,“怎麼,你今日又見著那人了?”
“可不是嘛!”
“你沒有看錯吧?”
“絕對沒有看錯!今日我一見到他便認出來了,就是上次一直在布莊前站著,還時不時看你和許爭先比賽的那個人。他長得那麼嚴肅,很難認錯的!”
巧書生怕周知曉不相信,很是認真地解釋。
聽到巧書對流光的形容,周知曉忍不住笑了:“好好好,我相信你沒看錯!”
“這還差不多!你猜他是誰?”巧書又問。
“你今天怎麼總是讓我猜?反正我也猜不著,你不如直接告訴我吧。”
“行吧!本姑娘今天就不為難你了!”巧書揚了揚眉毛,道。
“我今日見著他後,便忙向紀逸打聽,這才知道,那人叫流光,是紀辰哥哥的得力助手,隻不過他這些年一直在柳城幫紀辰哥哥打理生意,上次我們見到他時,他才剛回紀城不久。”
“他以前一直在柳城?”
“嗯!反正紀逸是這麼跟我說的。”
“那你先前為何會覺得他眼熟?”周知曉感到有些奇怪。
“因為他去柳城之前,曾在紀府住過一段時間,我應該是那段時間正好在紀府看見過他,便對他那張嚴肅的臉有些印象。”
周知曉聽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紀辰今日既讓流光出現在宴席上,想必以後是要光明正大地用他了,而不再隻是讓他做些鬼鬼祟祟的事。
“那看樣子,你以後還會常常見到他那張‘嚴肅’的臉。”周知曉打趣道。
兩人又聊了許久,巧書講答謝宴上的見聞,周知曉則談去許府看李伯夫婦的事,等到兩人都已嗬欠連天時,才不情不願地關上話匣子,準備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