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華安停下腳步,眼神平淡地看著那個人。
暴怒也跟著停下,他戴著麵具,看不見他臉上是什麼表情。
小奇——也就是那個失蹤的主播——見狀後退幾步,心裏止不住悸動。
為什麼要用這種看死人的眼神看著他啊?!
他平複了一下心情,發覺對方這是搭理自己的意思,於是就訥訥地開口說道:
“你們也是突然進入這裏的吧?我在這裏走了好久,一直都沒走出去。我看,在沒搞清楚情況之前,還是不要輕舉妄動了。”
“你進來多久了?”
暴怒突然問道。
“三天了,”說到這裏,小奇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背包裏的食物都吃完了,要是還走不出去,我可能就要死在這裏了。”
“你之前說要搞清楚情況,那你應該是有發現什麼吧?”暴怒再次問道。
“嗯……”
小奇遲緩地點了下頭,有些猶豫要不要說出來。
暴怒見狀,立馬明白了他在擔憂什麼,於是保證道:“隻要你提供了有價值的信息,我們就帶上你一起走。”
小奇聞言眼睛一亮。
謝華安挑了挑眉,倒是沒有說什麼。
他以為,以暴怒的性格,會弄死麵前這家夥也說不定呢。
這話要是被暴怒聽見,一定會狠狠嘲諷說自己的無禮隻針對你這個叛徒,對於其他人,我還沒有那麼喪心病狂大開殺戒!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因為這個小子已經覺醒了,好好教導一下沒準能為他所用,畢竟現在教會裏他的人太少了,能拉攏一個是一個。
薛青彌內心想著,表麵上卻不動聲色,靜靜地聽小奇的敘述。
前麵,有了暴怒的擔保,小奇就開始敘述他在這裏遇到的事情。
“我是一名主播,直播的內容是戶外探險,這次直播的內容是那個爛尾樓。但等去到那個爛尾樓時,我就發現直播界麵時不時會出現卡頓,我當時心裏發怵,雖然做這種直播,但我不是個喜歡作死的人,於是我就決定停播回去。但這個念頭剛起,前麵就突然出現了一個小女孩的背影。
當時直播界麵直接黑屏了,我發覺事情不對勁想趕緊逃跑,但那個小女孩突然轉身,然後我就發現自己動不了了。那個小女孩的臉被濃霧包裹著,我看不清,在她轉過來後,我的意識就慢慢陷入混沌狀態,再醒來就來到了這裏。”
說到這兒,小奇的語氣有些悲戚,但很快,他就調整過來,繼續說自己在這裏的經曆:
“我當時既茫然又害怕,就一直往前走,發現牆壁出現了各種變化。一開始它隻是長出了一顆顆幹癟的腦袋,我當時情緒不穩定,就從背包裏拿出軍刀猛地割下來一顆頭,然後那顆頭就和失去養分一樣枯萎掉落在地上慢慢融入地板,見沒發生什麼事,於是我又大著膽子割了五六顆頭,但沒想到這些頭紛紛伸長脖子過來攻擊我,我就拿著刀一個個捅爛,但它們數量實在是太多了。
我在危機中力量突然變強,等解決了那些頭後,我就發現空間發生了變化。它原本還是方方正正的,現在卻變成了滾筒狀,難怪那些腦袋看起來很擁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