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姑娘,對不起,我為自己之前的所為道歉!”
陸青舟說著,從懷中取出一根銀針,插入心髒附近的膻中穴,銀針攪動心脈,讓他愈發清醒。
多謝這次的受傷,不然他都不明白他的身體,竟然不知不覺出現了這麼大的變故。
“木姑娘,我發誓,如果我再占你便宜,就讓我死後墜入地獄,在無邊無際的煎熬中度過。”
陸青舟手指攆動銀針,臉色愈發蒼白,從懷中掏出一個銀色麵具,遞到木婉清麵前輕聲說:
“木姑娘,這是我親手用鹿皮做的麵具,可以先戴著,送給你。”
“啪!”
“我不要你的東西!”木婉清隨手打飛陸青舟遞過來的銀色麵具。
黑暗中,銀色麵具泛著微光,被冰冷的石柱刺穿嘴角,像個小醜倒掛在石柱上麵,嘲笑這一切。
看到那個嘲諷的笑臉,木婉清一愣。
她心中顫顫疼痛,她也沒想到麵具會被冰冷的石柱刺穿。
忍不住抬頭一望,陸青舟恰好看來,她忍著心痛倔強道:
“本姑娘說不要就不要,未來以後,都不要你的東西!你也不要跟來。”
說著扯下一塊衣角,蒙在臉上,黑布垂下,她一下子咬著嘴唇,感受到嘴裏的腥鹹,身體顫抖,不停問自己。
好痛,為什麼我的心好痛!
陸青舟也看一眼那個嘲諷的小臉,感覺就像在嘲笑自己。
眼前這個女子他真的很喜歡,但在那一刻,他知道他不配。
自從木婉清說出那個戀愛觀,他就知道這個清冷孤高如冷月的姑娘,不是他要染指的。
不娶何撩。
“木姑娘,是在下孟浪,下次不會送了,這次已經到了這裏了,我是不會走的,救完女皇,我即刻離開,不會做任何糾纏。”
陸青舟鄭重說著,趁木婉清不注意,把他之前扯掉的屬於木婉清的,已經變髒黑色麵紗,從地上撿起,放入懷中。
等洗幹淨再還她。
卻不知這一切被木婉清餘光看在眼裏。
哼,狗改不了吃屎,還說不占我便宜,竟然把我麵紗偷偷藏起來。
但此時氣氛不容她多說,取出鑰匙在已經沒有路的石壁縫隙上插入進去。
石壁竟然不斷轉動,不一會兒就露出一個石門,容兩三人通過,木婉清抬腳進入,連聲招呼也不打。
看來這姑娘真是傷的不輕,陸青舟嘴角苦笑,跟隨進去。
這次陸青舟沒有出什麼風頭,緊緊跟在木婉清身後,隻在關鍵時刻出手。
事實證明感情隻會影響彼此拔劍的速度。
有了秘密通道,兩人很快就來到了大理皇宮的天牢。
說是天牢,確是一個水牢,裏麵水深兩米,一個個囚室就像水中的孤島。
放眼過去,囚室十有九空,很快木婉清就在最中央的那個囚室裏,找到了女皇。
“木姑娘站在這裏別動,我懷疑水裏麵有東西,我遊過去!”陸青舟好心提醒。
“哼,多事,不用你管!”
木婉清冷哼一聲,跳進水裏,陸青舟緊隨其後,好在平安到達牢房。
打開牢房,裏麵坐著帶麵紗的美女,看骨架就覺得高貴典雅。
“屬下救駕來遲,請皇上責罰!”
“婉兒,快快到我身邊,受了不少苦吧,等我出去,必定把段正淳這個狗賊碎屍萬段。!”
隔著麵紗的宮裝婦人,提到段正淳,原本溫柔的聲音,陡然厲色,咬牙切齒。
段正淳?
木婉清有些疑惑,她負責大理暗衛,竟然沒發現這樣的事情,真是失職。
可誰能想到那個平日裏獻媚可言的小白臉,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
要知道現在大理民風淳樸,風調雨順,民間更是一片祥和,哪裏會有人造反,更別說一個男人。
簡直荒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