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修宴聞聲輕挑劍眉,語氣清冷。
“眼睛還能動就熟記一下心法,等身體恢複後修煉會事半功倍。”
“啊——師傅你說什麼,我聽不到——”
花玉瑤閉眼捂著耳朵在榻上縮成一團,任由君修宴自言自語。
誰知下一秒一股濃鬱的梅香彌漫在周圍的空氣中。
感覺到空氣中都是一種壓迫感,她突然睜眼。
隻見君修宴那張棱角分明的臉驟然在眼前放大。
他幾乎是單手撐著軟榻,半個身體都壓了上來。
“現在聽得到了?”
君修宴目光幽幽看著她,一頭青絲傾瀉而下,正巧搭在了她的墨發上。
他悄無聲息揉了揉,淡淡白光悄無聲息閃過,一縷墨發收入囊中。
花玉瑤頓時心如打鼓,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腦袋中迅速回想了一遍,她最近幹的什麼事可以成為讓君修宴逮著胖揍一頓的理由。
隻是下一秒,君修宴長手一撈,將地上的書卷又撿了起來。
“看書。”
他隻是淡淡地說了兩個字,隨後就起了身。
直將花玉瑤看得一臉莫名其妙。
她拿著書坐起身,又瞄了眼君修宴平靜無事的模樣。
總感覺哪裏怪怪的,但一時間也說不上來。
花玉瑤這麼想罷,忽然頭頂上空傳來了一道鶴鳴。
她抬頭看去,隻見一隻熟悉的白鶴盤旋在空中。
正是蘇清婉的傳音鶴。
花玉瑤眉間一喜,催動念力將紙鶴從結界外放了進來。
許是上次她用了紙鶴,所以即使蘇清婉不知道地址,紙鶴照樣能順著她的念力循來。
隻見紙鶴在她身邊緩緩落下,同時傳來了蘇清婉的聲音。
“玉兒,得太子邀約,想問你今日是否要去汴下廊船上參加宮宴,為災後募款,此次宮宴會拍賣許多奇珍,若你感興趣就來廊坊,屆時與你一同前往。”
“廊船宮宴?”
花玉瑤聽完不由得臉上寫滿了惆悵。
汴下廊船上的商政客非富即貴。
她兜裏那三兩碎銀子,就算看見了想要的拍品,又如何競爭地過。
更何況她還想攢點錢養老呢,哪兒敢去動那袋金葉子。
隻是幾番思想掙紮後,花玉瑤還是選擇了妥協。
“唉——去吧去吧,反正又不花錢,看看總可以吧。”
她這麼說罷,便回了蘇清婉的話,與她約在午時三刻。
隻等頭頂的白鶴帶著傳音飛走後,花玉瑤忽的將目光放在了君修宴身上。
都能用的起白玉做車,師傅他應該是富可敵國才對。
然而還沒等她開口,那坐在石桌旁看書的男人卻提前察覺。
“沒錢。”
君修宴冷漠開口道。
誰知花玉瑤聽完殷勤地湊了上去,心裏那點小心思都寫在了臉上。
“師傅你不去嗎~廊船拍賣可是很難遇到的~去看看嘛~”
“不去,再囉嗦你也不用去了。”
花玉瑤見他語氣冷硬,眸光不由得一陣暗淡。
“不去就不去嘛,幹嘛要這麼冷聲冷氣的,我自個兒去總行了吧——”
自從她這回醒來後就感覺君修宴總是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