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諾大的雙人床,兩人中間能在躺下2個壯漢。
溫言把頭埋在枕頭裏麵,腦海中一直回蕩著安然的話“他是個gay,他是不是不行”。
就接吻這件事而言,他應該不是吧?雖然自己沒有和別人接過吻,但他接吻的技術好像還不錯。
而且他也說了喜歡我,那應該不是吧。
他應該不至於欺騙自己,自己也沒什麼好值得騙的,而且還有證據,如果說他是為了騙自己,還特意去找了自己的照片,這種可能性不大。
那張照片一看就是偷拍的。
夜不能寐,輾轉難眠。
哎呀,好煩啊,好好的相處不行嘛,幹嘛要接吻啊?
自己為什麼沒有拒絕呢?
對,是他太魁梧了,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我都是被逼迫的。
思來想去,都是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吻給擾亂了。
要死了要死了,這個夜晚怎麼這麼漫長啊。
從躺在床上開始,他都沒有主動說過一句話,即使自己想問什麼,也不知道怎麼開口。
而且自己又是第一次和男人躺在一張床上。
溫言輕輕的踢開搭在腳上的被子。
“睡不著?”一直閉著眼的人突然出聲。
溫言點了點頭,突然想到房間裏麵很黑,他應該看不見自己的動作,小聲的“嗯”了一聲。
“平時睡不著的時候一般都做什麼?”
黑暗中,同床的人再次說話。
“玩遊戲,看小說”。
“要我陪你嗎?”
“不用了,已經很晚了”,溫言知道他一般睡得早,早上起得早,他的工作時間不像自己一樣自由。
“好,實在睡不著,可以叫我陪你”。
“沒事,你明天還要上班,就麻煩你了”。
黑暗中,溫言聽見一小聲的歎息聲,“我們是夫妻”。
溫言不明白他後麵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為了不影響他的睡眠,溫言隻能裝睡。
閉著眼後,溫言想,即使是夫妻,也是沒有感情的夫妻,跟陌生人一樣。
林鹿笙等了幾分鍾,沒有得到回應,自然的以為她睡著了。
裝睡覺還挺累的,一動不動,直到溫言聽見均勻的呼吸聲後,她才翻了個身,背對著他睡。
不知道現在數羊有用沒有。
一隻羊,兩隻羊,三隻羊,四隻羊,五隻羊,六隻羊,…一百隻羊,…二百隻羊,同側的人已經熟睡。
溫言害怕影響到他,也不敢翻身,自己也是沒有出息,始作俑者睡得安安穩穩,留下自己在這兒想東想西的。
指不定明天的黑眼圈有多重,這得用多少眼霜才能補救啊。
心疼,滿滿都是毛爺爺的味道。
最後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等自己醒的時候,床的另一側早已沒了他的溫度。
他起床的時候一點聲響的沒有。
溫言起床的時候,林鹿笙已經吃完早餐走了,桌子上仍然留著她的早餐。
桌子上留了一張字條。
【媽還在休息,我已經找了護工照顧媽,你可以去上班,不用擔心。】
這人說他挺細心的吧卻還留字條,這年代了,不是直接發微信就好了嗎?
難不成在秀自己寫字寫的好看?
好吧,不要處處告訴自己是個學渣。
論學習好像自己一無是處。
家裏已經有兩個教授了,沒想到自己也嫁了一位教授,這樣看來,他們才像是一家三口,自己挺像是個多餘的。
溫言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從小學習就那麼差,初一的時候,-1+3等於多少自己都算不明白,等著上初二了終於學會了,負數的加減法,可是證明相似,相等三角形又不會了,上了高一自己又會了,也不知道自己這個屬不屬於知識的沉澱。
可是後來會了又怎麼樣,又不能真的回去重新中考。
對於學習這件事,溫言很懷疑自己的腦子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高中時候的函數,導數,等差數列,立體幾何,集合......,至今自己都不會。
看著那一串串的數字,公式,除了陌生還是陌生,它們認識自己,自己一點都不認識它們。
高考的時候,數學考了38分,選擇題蒙對了6題.....
簡直不堪回首,學渣,妥妥的學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