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陳季雲哀怨的喚了聲,見自己的娘走遠了,無可奈何的跑到書房換了件衣裳,這個時候她可不敢進新房,她到現在都難以置信她昨晚和自己鴛鴦共枕眠的是那般的女子。想想她都覺得渾身打顫。

等陳季雲磨磨蹭蹭到前廳的時候一家人都到齊了,就等她一個。她小心翼翼的站在一邊,偷偷看著柳言兮,隻見她麵無表情的坐在一邊,不知道想什麼。又偷偷扭頭看向方媛,隻見她抿著唇,略帶歡喜。陳季雲低著頭悶悶不樂,方媛今後怕不再是自己的新娘子了。

陳侯爺見到陳季雲後後沉著一張老臉開口道:“發生這種事情,老夫心裏著實不好受。龍兒啊,想必你已經知道了,雖然你昨晚喝醉了還未同房,可是弟弟這個畜生已經和兮兒結成連理,事已至此,比無他法,為父做主,把兮兒許配給你弟弟,媛兒許配給你,你可有怨言?”

“爹,孩兒並無怨言,單憑爹爹做主。”聽聞此事的陳季龍一肚子火氣,可一想柳言兮已非清白之身,這方媛父親是知縣,又是清白身,沒理由什麼好處都讓陳季雲占去。

聽到陳季龍如此說的柳言兮身子顫了顫,她忍著淚水咬著下唇不出聲。畢竟她已非清白身,被悔婚也無話可說。

“恩,我兒如此識大體,為父欣慰的很。”陳侯爺捋著胡須微微點頭。又轉頭對著柳言兮:“兮兒啊!”

柳言兮一聽陳侯爺喚她連忙起身。

“坐,坐,兮兒你坐著就好,老夫知道,這件事委屈你了,也怪老夫教子無方,可你與雲兒行完夫妻之禮已是事實,可莫怪老夫如此婚配啊,不過你放心,那個逆子如若敢欺負你,老夫決不輕饒。”

“兮兒不敢,單憑侯爺做主。”柳言兮起身施禮忍著委屈道。

“好了,好了,那這是就這麼定了。”陳侯爺頓覺輕鬆不少,“管家啊,去取茶來,老夫縱橫沙場一生,今日總算能喝到兒媳婦茶了。”

聽到自己的爹這麼說,陳季雲有了反應,扭過頭看向自己的娘親,隻見自己娘親給她使眼色,她抿了抿嘴便隻有默認的份了。畢竟把她人家的身給破了,同時女兒身的她自是知道意味什麼;即使心裏再害怕,再抗拒,也隻有認的份了。

“是,老爺。”管家聽命的去吩咐丫鬟。

兩對小夫妻夫妻雙雙捧著茶跪在陳侯爺麵前,陳侯爺一臉笑意的接過茶,喝過柳言兮敬的茶後,掏出紅包,陳季龍,方媛一人一個,隻是到了陳季雲與柳言兮這,陳侯爺卻將兩個紅包放在一起交到柳言兮手中。

“兮兒,你自己留著,莫要給這混賬。”聽到這話的陳季雲哀怨的看著紅包‘怎麼就是我的錯,我進的是自己的新房好吧。上錯床的又不是我。’隻是這話她隻能在心裏想想,她可不敢說出來。

敬完陳侯爺後,陳季雲便來到陳母麵前,陳季龍拉著方媛來到陳府大娘那,柳言兮疑惑的看了眼陳季雲稍作遲疑便也走到了陳母麵前,畢竟她現在身份尷尬,跟從陳季雲從不會錯的太多。敬完茶的柳言兮還在疑惑,庶子不是應該先敬大娘的嗎,可她初來乍到也隻是想想。

陳母看在眼裏卻暗自點頭,是個識大體的。喜愛般的拉著兒媳的手慈愛的朝著言兮笑了笑,這笑容裏包涵了長輩對晚輩的喜愛之情。言兮看懂後緊張的心情稍稍緩解了些,畢竟有這般的娘親,那個庶子再混賬也混賬不到哪去,隻是依然對這門親事百般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