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府東院後牆外
“碰!!!”
“哎喲,嗚嗚!”摔倒在地的陳季雲剛想叫出聲緩解一下疼痛就被陳安捂住了嘴巴。她怨念的瞪著個小眼睛看著陳安。
“什麼聲音?”陳季龍說著就要出去看看。
“相公,沒什麼的,可能又是貓兒狗兒的。”方媛此刻最怕陳季龍看到陳季雲,那樣她會覺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怎麼最近貓兒這麼多,我出去看看。”陳季龍本來和秦府嫡子秦少東相談甚歡,可這一進屋便覺得氣悶的慌。
“相公!!!”見到陳季龍出去方媛連忙跟在後麵,企圖打消陳季龍出去的想法。
怎奈陳季龍鐵了心的要去查看,方媛隻能在心裏默念,陳季雲早已離開。
“怎麼什麼都沒有?”陳季雲到處看了看奇道。
“相公,這貓兒狗兒都貪耍,此刻不知道上哪去了,我們回去吧。”沒有看到陳季雲人影的方媛舒了口氣道。
“恩,也好,我們洞房一刻值千金。是不是啊,娘子?”陳季龍說著就把方媛橫抱起來朝著新房走去。
“啊!!相公!!”被突然抱起的方媛突然沒了原本該有的甜蜜,反而覺得有一絲絲的害怕,這是跟陳季雲在一處的時候從未有過的感覺。
話說那頭陳季雲哪去了
在去往陳府西院的路上
陳季雲正在陳安背上承受著顛簸,她覺得事情不按她的思維發展了,隻見她嘟囔著嘴頂著右臉的擦傷趴在陳安背上一顛一顛的一副哀怨的模樣。
陳安一時忘記屋裏此刻不再隻會有她家少爺陳季雲一個人,背著季雲就大搖大擺的進了房間:“額。請,請少奶奶安。”
驚見屋裏有人的陳安穩了穩心神背著陳季雲對著柳言兮鞠了一躬。
“恩。”柳言兮端坐在床上瞥了一眼陳安背上的陳季雲後不鹹不淡的應了聲。
“額,少爺,奴才出去了。”陳安見自家少奶奶麵無表情心下慘然,當即將陳季雲放到凳子上,就要出去。
“額,少爺!”怎奈他剛想走,卻被凳子上的陳季雲給拽住了,陳安回身就見自家少爺一副無辜可憐的表情,若他是第一次見,那他肯定會舍命陪他家少爺,可是他跟著陳季雲有好幾年了,別人不知道他陳安還不知道嗎?這種無辜的表情他早就免疫了,拉拉拽拽終於將衣服從陳季雲手裏掙脫出來,還沒來的及高興便見他家少奶奶正目不轉睛看著他們,陳安瞬間恐慌了,懷著一個顫抖不已的心奪門而去。
這下屋子裏安靜了,可有人心裏不平靜了。
要說自食其果這句話還真是永恒不變的真理,陳季雲平時愛弄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就比如她現在所坐的凳子,那可不是普普通通的凳子,這凳子長和寬加起來不及高的三分之一,她此刻渾身疼痛,想換個姿勢都不敢,生怕這凳子倒了,她俊俏的臉蛋又要便宜大地了,一天兩次被大地親吻,想想她就覺得委屈和膽顫。
柳言兮自陳安走後就未看過陳季雲一眼,她閉著眼睛籌謀著,剛剛陳季雲和陳安的小動作她看在眼裏,不爽的同時也略有些寬心。她生氣有那麼可怕嗎?柳言兮想著想著就睜開了眼,轉頭看著那一直低著頭的人,簡直就像做夢一樣,三個月前自己還與閨蜜及一些文人在文軒亭談詩論詞,眼前的人路過文軒亭還被不少文人奚落,最後落荒而逃,當時自己就像看笑話一樣,總覺得那樣的人就該受些教訓,那人如何尷尬如何狼狽都與自己無關,想不到今日倒成了自己的夫。果然世事難料。
凳子上的陳季雲小腿在空中勾著凳腿,兩隻手攪在一起,時不時抬眼瞄一眼柳言兮,那床上的妙人此刻已經是她的妻了,以往出去玩的時候,也不是沒見過,隻是那個時候柳言兮與那些文人書生們一起談詩品茶,那文軒亭更本就不是她這般的人可以去的。
她覺得跟柳言兮說上一句話就已經是天方夜譚了,更不敢想有朝一日會結成連理。一來柳言兮太過美好,她一個女兒家的實在不敢造次,二來,柳言兮處事雷厲風行,她不敢保證女兒身被識破後自己的下場。就這樣以往見到柳言兮躲都來不及的她此刻正在人家眼皮子地下受著煎熬。
瞄見柳言兮睡著了的陳季雲瞬加將頭抬了起來,她覺得床上的柳言兮簡直就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瑤池仙女,看著看著不由的看癡了。
“想必自己那些詩友都在背後嘲笑了,不行,我就不信不能把一塊頑石雕琢成一塊璞玉。”柳言兮想罷就看向陳季雲。
驚見柳言兮轉頭的陳季雲頓時慌了,四目相對一刹那陳季雲就別看了眼睛,慌亂間動作幅度過大,隻聽的“撲通”一聲響,陳季雲趴在了地上,昔日裏她喜愛的凳子此刻正壓在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