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言兮微微一笑接著道:“彩衣姑娘過謙了,適才在院前駐足,彩衣姑娘唱聲好似林籟泉韻,讓人感心動耳。”

“陳夫人過譽了。”

“哪裏,我夫棄書而不閱獨願與彩衣姑娘唱曲,足可見彩衣姑娘唱聲確實動聽。”柳言兮依舊麵不改色。

這一番言語聽在彩衣姑娘耳裏,尷尬萬分,自己這般縱著陳季雲倒是妨礙她讀書了。

“娘子,那個,天快晌了,我們回府去吧!”陳季雲連忙拉了拉柳言兮的袖子,一顆心惴惴不安。

柳言兮聞言瞪了眼陳季雲,隨後微笑轉頭對著彩衣道:“既如此,我們就告辭了,彩衣姑娘勿送。”

陳季雲看著自家娘子走的那般的快,顯然是動了氣,連忙對彩衣道:“莫放在心上,我先回了。”言罷急忙追著柳言兮跑了出去。

“翠雲,去翠寶行一趟,問問掌櫃的,為何我這玉釵竟有雙份?告訴他,此事交代不清楚,我不會輕易罷休。”柳言兮一邊疾走一邊道。

“知道了,小姐。”翠雲說完便往翠寶行而去。

“娘子啊!你聽我說啊。彩衣姑娘不似鴛鴦閣其他女子,她是個賣藝不賣身的好女子。”翠雲剛走,陳季雲便趕了上來,一邊疾走一邊對著身邊的娘子解釋道。

柳言兮聞言轉頭看了眼陳季雲隨即嗤笑幾聲進了陳府大門。

陳季雲連忙撩袍追上,急急進了西院石拱門,小腿吧嗒吧嗒的邁著,也不怕這天炎熱了。

“碰!”

“哎呦!”陳季雲被關在門外,捂著鼻子叫喚,疼死她了。

“娘子,開門呐!”陳季雲一手捂著鼻子一手敲著門。

屋內的人像是鐵了心腸一般,不管如何敲門如何呼喊依舊是不理不睬。

頭上熱汗流,口幹舌又燥,陳季雲無精打采的靠著房門,嘴裏仍然念叨著娘子,開門。

翠雲從翠寶行回來便去廚房端了飯菜,剛來到西院,便見那可恨的姑爺倚在門上。

“姑爺,讓讓,奴婢要進去給小姐送飯。”翠雲咬牙切齒道。

“好,好!你快進。”陳季雲眼睛發光,翠雲進時跟著一起進去豈不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誒!姑爺,小姐沒叫你進奴婢可不敢放你進來。”翠雲站在門內阻擋著陳季雲,說完便框的一聲關上了門。

陳季雲站在房門前不停的踱步,思來想去隻有一個法子,想罷便往主院跑去。

少時,陳季雲扶著陳母走出主院的石拱門。

“你沒事往那鴛鴦閣去做什麼?兮兒生氣也是情理之中。”陳母一邊走一邊埋怨自家的女兒。

“娘,雖說我進鴛鴦閣不對,可我也沒做什麼,彩衣姑娘不似那些個女子,不僅琴藝超群舞姿俱佳,戲還唱的絕妙。我們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引為知己好友而已。”陳季雲覺得自己並未有太多過錯,以前尚且能夠在一處作詩對唱,成親了就該與友斷往來嘛。

“這話你可不能在兮兒麵前說。一會到了那少不得要認個錯表個態。”

“難不成真的不許我見彩衣了?”陳季雲停下了腳步,“她成親後尚且與那些書生相聚文軒亭,我都不攔她。她為何要拘著我。”

“好個不懂事的奴才!”陳母怒了,接著道:“兮兒去的那是文雅之地,你去的那個鴛鴦閣能上的了台麵嗎?快走,認錯去。”

陳季雲嘟囔嘴小聲學道:“能上的了台麵嗎?快走,認錯去。哼,看不起誰啊!什麼破文軒亭一群烏合之眾耳。”

“兮兒啊,是娘,快開開門。”陳母拍了拍門道。

頃刻,門開了,柳言兮側了身讓自家婆婆進來。剛要關門,陳季雲闖了進來。許是早就料到,柳言兮並沒有多大的反應。

“娘!”

“唉,此事兮兒委屈了,我把她帶來,你隻管審她,惱了怒了,打她出氣便是。莫要留她房外,讓下人門白白看笑話。”陳母一臉慈祥笑道。

“還不與你家娘子認錯。”陳母轉頭變了臉色。

“娘子,你莫生氣了。我不該再去鴛鴦閣的,可是我除了唱戲什麼都沒幹!”

柳言兮自從翠雲回來,心上便又狠狠劃了一道,這人竟然為了那彩衣姑娘打她玉釵的主意。

“娘,我有話與相公詳談,還望娘暫且回房。”

陳母一聽暗道不好,莫非自己那不爭氣的女兒還有事瞞著自己?

”你們小夫妻有些私話是常事"邊豎起了耳朵。,那你們聊,我先回房了。陳母無可奈何的走了出去,隻是並未離去。貼在窗作者有話要說:昂~不適應,想家誤!好在還有乃們陪著我,實在無以為報啊!更文一章聊表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