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陳季雲急了,朝著離去的馬車怨道:“你幹嘛老小瞧我啊!不信我還把銀票揣懷裏。”

“翠雲,你家小姐去哪啊?”陳季雲大受打擊。

“哦,去見臨縣的袁公子了。”翠雲不在意的轉了身。

“等會,哎呦!”陳季雲一急邁了腿,屁股頓時鑽心的疼,她娘惱了她,一直不肯為她上藥,她家娘子有這般不搭理她,她的屁股要遭罪到何時啊?

“去哪見的啊?”陳季雲小眼瞪的大大的。

“望月樓啊。姑爺,你到底怎麼惹到我家小姐了?”翠雲八卦心理作祟。

“你家小姐沒跟你說嗎?”

“沒有,連夫人問小姐都沒說。”

“哦,娘子都不說,我怎麼敢說啊!”陳季雲說完忍著疼站到木板上,“陳安,快拉走,去望月樓。”

“切,哪個稀罕知道啊!”翠雲頭一甩往綢緞莊走去。

“少爺,我們站在樓梯上被少奶奶發現就糟了。”陳安扯了扯自家少爺的袖子。

“哎呀,你懂什麼,這叫敵暗我明,你莫擾我,我正刺探敵情呢!”陳季雲趴在欄杆上往裏看。

“他們說什麼笑的這般歡,走,咱也進去喝茶,光明正大的進去。”陳季雲說著邁步一個台階一個台階的上了二樓。

“多蒙柳小姐不棄,與我袁家做生意,一副畫不成敬意。”袁公子說罷便將畫遞給了柳言兮。

“哪裏,袁公子嚴重了,能與袁家做生意是我柳家的榮幸,怎麼好讓袁公子破費。”柳言兮說完便瞥見自家相公帶著陳安往自己鄰桌走去,不由的瞪向陳季雲。

陳季雲見狀頭一揚的坐了下去,小臉瞬間變紅,忘記屁股有傷了。

“這是小生一點心意,此畫乃是神筆陳懷醉的大作,難得一見。”

“恩?袁公子,我對書畫不甚熟悉,不知這陳懷醉是何人啊?”柳言兮說罷便看向陳季雲,這人適才是跟自己說她是陳懷醉吧?

“哦,陳懷醉,與畫聖懷錦先生齊名,被世人尊為神筆,可謂筆走龍蛇,書法與畫俱為上乘,市井傳言,一副畫可值千金,隻是無人見過陳懷醉的真顏,據說是位少年郎。筆功如此可見才俊出少年。”

陳季雲一聽嘴角勾了起來,心裏頓時美滋滋的。

柳言兮穩了穩心神問道:“冒昧問一句,袁公子買這畫用子多少銀子?”

“六千兩。說也奇怪,陳懷醉名聲如此響,賣家起價隻有三千兩。”

“畫值錢有什麼用?”柳言兮瞥了眼自鳴得意的人一眼輕飄飄道。

“這位公子好風雅啊,既然這位小姐不懂畫,那落在她手裏就好比美玉遇到盲者棄之荒丘一般,這對陳懷醉先生也太不尊重了。”陳季雲說完看了眼自家娘子一瘸一拐下了樓。

“陳安,你回去,把我床底下的道士服取來,我在後麵那個胡同等你。”陳季雲出了望月樓吩咐陳安。

“少爺,你要忽悠少奶奶啊?”

“什麼叫忽悠啊,有些話我說了她聽不進去。你信不信她現在肯定埋怨我瞞著她我再我自己尋法子,就真的是一腳踏進鬼門關了。哎呀,時間緊迫。你快回去取來。”陳季雲催促陳安,躲到望月樓後麵。

“此畫如此貴重,我萬萬不能收,再者,我真的不懂畫,袁公子收回吧!”柳言兮心中翻江倒海,陳懷醉嗎?藏的這麼深,果然還是有事情瞞著自己,新帳舊賬咱們一起算。

“這,柳小姐,小生......”

“袁公子,我已嫁人,夫家姓陳,袁公子還是喚我一聲陳夫人的好。”柳言兮抬頭看向遠處不再言語。

“啊!實在唐突。還望柳,陳夫人莫怪。”

“哪裏,近日梳了女兒發,不怪袁公子看錯。”柳言兮話音剛落便聽見一怪聲傳來,不由的抬頭望去。

“無量天尊!”陳季雲穿了道士服,下巴上貼了一綹胡子,胳膊上搭了個拂塵。

“陳夫人,小生不打擾了,這就告辭了,家父還等著這一批茶葉呢!”

“袁公子請便!”柳言兮微微點頭。

陳季雲一聽那袁公子喚她家娘子為陳夫人,心下越發高興,清了清嗓子走了上前,用假嗓子道:“啊,這位夫人,近日怕是有煩心事吧?”

柳言兮聞言看向來人,微微皺眉,陰陽怪氣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貧道雲遊四方,與夫人得見也算有緣,貧道與你算一卦如何?”陳季雲摸著那假胡子笑眯眯道,也不管自家娘子要不要算命,就從袖子取出了龜殼,一個勁在那搖啊搖。

作者有話要說:我為什麼最近更文更的這般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