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走吧,若是讓大老爺知曉,其罪不小。”何平有些害怕,惱恨自己引著公子來到這等地方。
何寄文搖開扇子驅散身前的胭脂味道:“走吧,這些女子穿的這般□□當真沒有一絲廉恥之心,墮落煙花之地,簡直傷風敗俗。”何寄文不願再瞧那些向男子諂媚的庸俗女子轉身便要離去。
“公子未免出口傷人了些。”
何寄文聞聲朝聲源看去。
隻見馬車上走出一位麵帶絲紗的年輕女子,一身白色透著淡粉色的蝴蝶戲水裙衫,腰係百花絲帶,發髻上別著一隻珠花玉簪,清新自然,不看麵目也知是為撩人心弦的絕色佳麗。
何寄文眼中劃過一絲驚豔,隨即便黯淡下來,此刻已經黃昏馬上便要入夜,一位年輕女子踏入煙花之地實在令人心生厭惡。
馬車上的林書婉淡淡的瞥了眼何寄文,此人出現在茗雨巷還滿口的仁義道德,實在虛偽的很,林書婉自認為這般的偽君子見的多了,可聽見那般的話依舊生了悶氣。將手輕輕放在丫鬟荷花的手上下了馬車。
何寄文將扇子收了起來道:“這倒要請教姑娘了,方才所言哪裏有過分之處?”
“公子既然踏入茗雨巷,又何必再說些冠冕堂皇的話,樓裏的姑娘們本就身世坎坷,被賣到樓裏不被人可憐倒也罷了,還要被罵傷風敗俗,那敢問,公子為何踏入茗雨巷?既來此尋花問柳,又罵姑娘不知羞恥,當真虛偽至極。”林書婉說著邁步越過何寄文往樓裏走去,這種人多看一眼便會生厭。
何寄文聞言愣在那裏,適才她明明見到一群女子衣不蔽體的去拉男子,怎麼一轉眼就成了被逼迫的可憐女子了?還有,那位姑娘為什麼一臉嫌棄的看著她?
“姑娘留步。”何寄文轉了身,“夜已經深了,但不曉得姑娘深夜進入青樓所為何事?裏麵魚龍混雜,實在不是你這般千金小姐該進的地方。為女子,還是自尊自愛自重為好。”
林書婉聞言回頭道:“琴書本就不是什麼千金小姐,有勞公子誠意告誡,公子既是正人君子何不早早離去?”
何寄文聞言雙眼亮了起來,往前走了幾步道:“姑娘便是琴書?那位琴藝超群的花魁娘子?”
林書婉瞥見何寄文的眼光,厭惡的別過頭去,不願再與之交談邁步往樓裏而去。
“公子,她一個小小的花魁竟然這般目中無人。”何平見林書婉不搭理自家公子氣憤不已。
何寄文聞言手兒撫著腰間係的竹簫道:“這位琴書姑娘看似溫婉,實則內心剛強,早聽聞她琴藝非凡,一直無緣一見,想不到今日竟然在此見麵,當真與眾不同。”
“公子,哪裏與眾不同了,花魁也是青樓女子,長的再好看又有什麼用。”何平瞪著前麵漸行漸遠的身影道。
何寄文搖開扇子瞧了眼自家小書童道:“總之,她與門前賣笑賣身的女子不同。”說罷轉身出了茗雨巷,天色太晚,老太君怕是等著用餐等急了。
“哎呦,琴書,今日怎麼來的這般晚?快快沐浴更衣,前麵的人都等著聽你彈曲呢!”老鴇見到林書婉連忙扭著腰走了上前道。
“媽媽,實在抱歉,我這就去。”林書婉因著心上人相府千金張燕雲不日將嫁入郡王府痛心不已,整個人消瘦不少。
作者有話要說:各位抱歉,今晚和娘子去看電影了,隻碼了這些,因著馬上要斷網,也隻能不夠三千的發上來了,大家會體諒滴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