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季雲一聽很爽快道:“自然可以了,走,去歌月坊。”

“不,不,不。”何寄文拉住陳季雲,小臉紅撲撲的,低頭小聲道:“是茗,茗雨巷。”

“什麼?”陳季雲很震驚,初來她也對茗雨巷有所耳聞,隻是沒了去的*。怎麼今個何寄文竟然主動要去,這太讓人匪夷所思了。

“風月場中有礙名聲,我們,還是,不要去好了。”陳季雲底毆室庾恚朧砸皇院渭奈摹

何寄文一聽連忙擋住陳季雲道:“我們就去聽聽曲子,不礙事的。”

“哦~”陳季雲眯著眼了然的點了點頭,“那,那咱們......去去也無妨!”

何寄聞言嘴角微微上揚忙將身上的蓑衣去了道:“師兄,稍後,我換身衣服就來。”

陳季雲笑著點了點頭,心中卻有萬馬奔騰,何寄文竟然不聲不響心中有人了?貌似還有可能是個青樓女子,這,這是要沒事找事的節奏啊,娶一個煙花女比登天還難呀!

“師兄,可以走了。”何寄文從船艙裏出來,身上的小短衫已經換成了米黃色的儒衫,手執竹簫上了岸。

傍晚時節街上開始掛起燈籠,街道兩旁的小販子也開始擺攤,茗雨巷的後門已經有馬車轎子停在一旁。

陳季雲和何寄文從正門而入,擺脫門外濃妝豔抹的女子直接進了大廳。

“怎樣,難聞吧?”陳季雲打開扇子替何寄文扇著,這青樓的胭脂味還真不是一般的濃。

“喲,兩位公子,裏麵請,我們這裏什麼樣的姑娘都有,包兩位公子滿意。”老鴇笑嗬嗬的來到二人麵前道。

陳季雲微微擦了擦鼻子道:“媽媽有禮,我們想聽曲子,不知道樓裏哪位姑娘善琴技啊?”

“啊,哈哈,我們這彈琴的有三位姑娘,不知道公子你點誰啊?”

“琴書姑娘!”何寄文說完便見自家師兄看向自己,小臉蹭的一下紅了起來。

“喲,咱們琴書姑娘可不便宜呢!”老鴇說著頭轉向一邊將手伸了出來。

何寄文見狀微微一歎從袖中取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放到老鴇手中道:“若是彈得好,另有賞銀,就是不知道琴書姑娘有沒有空了?”

“眼下是有空的,不過隻有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後琴書要上台演奏。”老鴇說著轉了身,“二位公子請這邊來。”

“碰,碰!女兒啊,開開門,是媽媽我啊!”老鴇敲了敲門道。

少時,門開了,荷花見到來人微微施禮道:“媽媽,姑娘正在梳妝呢!”

“恩,讓她快些,梳妝好了去煙雨樓。”老鴇說完便離去。

琴書女林書婉手執玉佩坐在床上發著呆,明日便是張燕雲大婚之日,她心裏實在淩亂的很。

“姑娘,該去煙雨樓了。”荷花說著便走過去將琴抱了起來。

林書婉聞言微微一歎起了身走出房朝煙雨樓走去,她無奈落平康,誰又能救她出章台?往後的日子又該何去何從?

煙雨樓裏,何寄文正襟危坐,動也不動,看的陳季雲一點也不自在。

“人都沒有來,你緊張什麼?”陳季雲挪到何寄文身邊道:“還不說是好端端的怎麼當了艄公,那琴書女你是真的喜歡了?”

何寄文聞言微微咳了咳,手兒撫著竹簫道:“我前幾日聽說今日下午琴書姑娘要去泛舟,我就買通艄公跟她對換一天。”

“那你下午已經見了人家,晚上還來做什麼?”陳季雲繼續問道。

何寄文聞言站了起來,自己琢磨好一會道:“就是還想見,這可能就是書中的相思。”

“知道什麼是感情嗎?你還相思呢?相思是互相的思念,人家琴書姑娘喜歡你?”陳季雲說著倒上一杯小酒。

何寄文聞言搖了搖頭,琴書姑娘十分不喜歡她,要不然她怎麼會扮作艄公前去接近。

“吱!”荷花抱著琴推開了煙雨樓的門,引著自家姑娘走了進來。

“琴書見過二位公子。”林書婉低著頭微微施禮。

何寄文很想上前扶一把,走近一步便停了下來作揖道:“小生這廂還禮。”

林書婉聞言微微抬起,一見眼前人微微皺眉,果然是個偽君子,當日信誓旦旦的說著仁義廉恥,眼下卻明晃晃的站在煙雨樓,果然說一套做一套。

何寄文一見琴書皺眉不由的心中一驚,糟了,眼下必是又要誤會了,自己怎麼這般愚鈍。

林書婉稍稍停頓便抬腳往紗幔後麵走去,但願這個偽君子呆會一直裝君子。

陳季雲越看琴書越覺得在哪裏見過,隻是喝了幾杯小酒後完全想不起來了,見自家師弟一個人尬尷的站在一旁便起身拉著何寄文坐了回去,眼下這樣,好比“男”追女,隔層山啊,還是老老實實聽曲子吧!

作者有話要說:哎呀,兩天木有更文了哈,大家等辛苦了,來,麼一千個吧!\(^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