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虎將望遠鏡遞給張牧,後者接過望遠鏡朝那個方向望去,就看到一樣令他心髒驟停的一樣東西。
“3磅步兵小炮,可以用拖車和馬匹拖拽甚至拆卸後駝運的步兵炮,可以發射實心炮彈,也可以發射霰彈,實心彈射程三百碼,霰彈射程一百,有這東西,我們臨時搞的那點防禦工事就是紙糊的一樣。”
程虎的解釋冷冰冰的,但聽在耳裏卻能讓心拔涼拔涼的。
“上次偵查怎麼沒發現?”
張牧有些懊惱上次對敵偵查沒有發現這門小炮。
“上次?上次剛剛靠近對方,那個騎兵連就衝上來了,”
程虎的吐槽讓眾人將視線落在了營地中的馬圈裏。
用樹木和繩索臨時搭建的馬圈中,二十多匹馬正在悠閑的吃草,絲毫不見昨日一戰的痕跡。
而馬圈附近的帳篷,不時的進出昨天交手的那幫人。
“難搞哦……如果敵人真追上我們,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打。”
程虎微微晃動著腦袋,表示自己毫無辦法,不管是人數還是武器裝備,囚兵營明顯的處在劣勢。
“噝!左側來人了!”
還沒等眾人多觀察更久,周邊警戒的囚兵就發出了信號。
五名邏的騎兵出現在遠處,這種巡邏主要就是驅趕敵方有可能的偵察部隊和偷襲部隊。
不過這五名騎兵不同於之前最早幹掉的那兩名偵察騎兵,他們五人並沒有拉開隊形,反而是湊在一起,就像日常遛馬一樣漫步在林中。
張牧和程虎相視一眼,一個手勢下,隊伍立刻悄無聲息的散開隱蔽。
十分鍾後,這五人四周的草地、樹根後、灌木中突然鑽出一群身紮各種綠植的‘鬼怪’,幾聲槍響過後,五具屍體噴著血花落在了地上。
“刀疤,下次別用你那噴子,血裏乎渣的不說,連戰利品都給你打壞了。”
爛牙拎著那具屍體上胸口的手卷煙盒吐槽著,錫製的煙盒被霰彈打透,鮮血將裏麵的手卷煙全部浸成了血卷煙。
刀疤沒說啥,隻是默默的抽出通條清膛準備裝填下一發彈藥。
“你以為你會抓一個活的做舌頭呢……”
程虎看著張牧前麵那個身上四個彈洞的家夥有些好奇。
“抓啥舌頭啊,他們在路上說的那些話我一句都沒聽懂,也可能是方言,也可能是口音,或者是其它國家的人。”
張牧攤著手表示著無奈,這些人從著裝上看,這些人是昨天交手的騎兵連,而不是步兵中的偵查騎兵,他們穿的衣服是灰褐色的製服,而步兵營包括偵查騎兵穿的是深藍色的軍服,可以看出,他們是兩支完全不同的部隊。
槍聲驚動了遠處的步兵營,很快一批騎兵和偵察兵衝出了營地,張牧他們也沒多廢話,收拾敵方身上有用槍械和各種物資,拉上那五匹上好的戰馬趕緊開溜。
要說昨天戰鬥最大的收獲就是獲得了十一匹沒有受傷且性情較好的優秀戰馬,這些駿馬可比之前囚兵們使用的田馬駑馬好多了,現在又得到五匹這樣的駿馬,總算是讓囚兵們的馬上機動能力提高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