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公子與黃衫少年,兩人麵麵相覷,同時懵了。
他在胡言亂語說什麼?
愛批!
愛c!?
愛尅卡!?
那是什麼?
現在打劫要求都這麼高了?
還得掌握一門外邦語言了?
不等紫衣公子和黃衫少年回過神,隻見一道人影,以極快的速度遊移在他們身後的隨從中。
沒人看清,朱椿怎麼出手的。
因為不過眨眼間,他們都已經倒下。
……
紫衣公子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分。
他揉揉被打痛的後腦勺,慢慢坐起來。
四處打量這間漏風的“臥房”!
姑且稱之為臥房吧。
畢竟這屋裏僅有的一件家具-一張門板,正被自己壓在屁股下邊。
“這是什麼地方?”
“有人嗎?”
紫衣公子嚐試喚人。
半晌。
回應的他的隻有那破舊窗欞外的呼呼風聲。
紫衣公子滿臉疑惑。
開始慢慢回憶起來。
他被打昏之前,在獅子山腳下遇到一個奇葩土匪。
不出意外,他應該是被綁架了!
天祿呢?
自己的隨從呢?
不好!
隨從都被那莽夫擊昏在地,不會全都被殺了吧?
此去西安,怕一路招搖,帶的人並不多。
難道還要全部交代在這裏?
天祿呢?
紫衣公子站起來,輕手輕腳往外走。
天祿不會也會殺了吧?
……
此刻。
胡天祿被朱椿帶到了後院。
在茂密的梧桐樹下,遭受非人的折磨發出非人的喊叫。
“啊~”
“嗷~”
“咿~”
(淒淒慘慘戚戚!)
“你打吧!打死老子,老子也不會說的!”
朱椿似笑非笑看著眼前的“忠仆”。
突然,猛地抽動手裏的帶刺藤條。
“啪!”
胡天祿光著的脊背上,立刻出現一條觸目驚心的血痕。
“啊~”
有本事你打死老子!”
胡天祿疼的齜牙咧嘴,依然逞嘴上功夫。
事實上,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堅持不了多久了。
他不想死!
他們胡家就這一根獨苗,還指著他傳宗接代呢!
朱椿則是又猛然抽動藤條,再次“賞賜”胡天祿。
“你是真不知道死活!”
“知道不知道,老子稍微加點力道,你的小命就要交代在這裏?”
朱椿此話並不是嚇唬胡天祿,他是真的沒怎麼使勁兒。
胡天祿之所以覺得疼痛難忍,是因為在這根藤條上滿是倒刺。
幾下之後,荊條所過之處,胡天祿的背已然沒有一塊好肉。
而胡天祿的囂張氣焰已經完全沒了。
從一開始的“罵罵咧咧”到後來的“悄無聲息”。
此刻,他眼神中充滿哀怨。
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兒。
片刻後,再也忍不住,雙肩聳動,哭了起來。
“啊啊啊~嗚嗚嗚~”
“我胡天祿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爹啊!你為何非讓我跟著去西安?”
“爹,你來救我啊?”
“……”
胡天祿?
朱椿在心裏默念了一遍這三個字,眉頭微皺。
剛想到點什麼,又被眼前自稱“胡天祿”的少年哭的不勝其煩。
“啪!”
“啪啪!”
隨手,又給了他三個嘴巴子!
“少踏馬嚎!”
胡天祿嘴巴子被抽的生疼,卻不敢再喊,委屈巴巴地啪嗒啪嗒掉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