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祿要追出去,被朱標一把攔住。
“天祿,不可魯莽。”
胡天祿氣的鼻子都要歪了,“公子你看他,怎麼對我們這個態度的!”
“看我以後不把這靜海寺給他掀了!”
朱椿揚了揚眉,笑看著胡天祿,“莽夫!”
“比老子都莽!”
“天祿,你就沒想想那小禿驢為何突然對咱們的態度前後變化這麼大嗎?”
胡天祿搖搖頭,懵懂回道:“不知啊。”
朱椿又把目光投向朱標,“阿標,你怎麼看?”
朱標想了想,猜測開口,“不會是剛才天祿鬧得太過了吧?”
朱椿嗤笑,“不對。”
“他們這是開始磨刀了!”
“要宰咱們了!”
朱標大驚:你一個土匪不殺人?!它這個普度眾生的寺廟裏的和尚在磨刀子?
說不過去啊!
“大當家,你神通廣大,你想想辦法啊!”
朱椿睥睨著朱標,“你少給我戴高帽子!”
一旁氣呼呼的胡天祿哪裏真能去跟一個和尚動手?
他一屁股坐下,眼睛直勾勾盯著那幾個冒著熱氣的包子,吞了吞口水。
至於他主子跟朱椿說了什麼,他沒在意。
他瞅瞅朱標,又瞅瞅包子,伸手拿了一個遞給朱標,“公子,你先吃。”
朱標心係徐增壽安危,哪裏吃的下去,推開胡天祿的手,“你自己吃吧。”
然後,又著急催促朱椿想辦法尋找徐增壽的下落。
胡天祿雖與徐增壽相熟,不過他是個沒心沒肺的。
再者,他覺得徐增壽是徐達的兒子,功夫了得,不會有什麼危險。
興許三人是去獅子山的其他地方賞景去了呢?
畢竟現在正值春日,獅子山上春花爛漫。
他見朱標不吃,把手裏的肉包子往自己嘴裏塞,咬了一大口。
一邊嚼一邊說:“增壽多大人了?怎會有危險?”
“再說他有武藝傍身,三兩個人近不了他身。”
“公子,你未免多慮了!”
“還有,在京城誰敢動他?”
“他爹不得把這寺廟給炸了?”
胡天祿說的有些道理。
徐增壽的爹徐達雖年歲漸高,可脾氣依然火爆。
饒是他的兒子被綁了,恐怕大當家早就橫屍獅子山了!
哪像自己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爹喔!
想到他爹,胡天祿的眼眶突然發酸,口腔裏充滿奇怪的味道,嗓子眼也像是被堵住了。
現在自己算什麼?
整天跟在自己的殺父仇人屁股後邊轉?
我胡天祿枉為人子!
想到這裏,胡天祿又暗自安慰自己!
不怕的!
等機會的!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一定要報!
咿?
不對啊!
胡天祿眉毛鼻子突然擰巴起來。
嘴巴裏味道不對啊?
他下意識看了看手裏的包子,滿滿的肉餡帶著湯汁,看上去……
咿?
這肉餡的顏色怎麼看上去那麼紅?
這……是什麼肉?
朱標見胡天祿臉色不對,擔心地問道:“天祿,你怎麼了?”
胡天祿指著包子,疑惑地開口:“公子,這包子什麼餡兒的啊?”
“不像羊肉,也不像牛肉、豬肉。”
朱標聽了鬆了一口氣,當他是怎麼了。
伸手使勁拍了一下胡天祿的後腦勺,“我當你中毒了呢!嚇死我了!”
朱標沒意識到,他給胡天祿的後腦勺這一下,像極了朱椿。
胡天祿被打的有點懵,迷糊地開口,“公子。這肉包子味道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