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祿的臉憋得通紅,被眾人追問的沒辦法,自知逃不過去,低著頭以極小的聲音開口胡謅道:“做生意的。
“怎麼可能是土匪?”
“你們別瞎猜了。”
他狠狠心,一跺腳,索性承認了。
“增壽剛才說的沒錯,那日是他救我們出來的。”
\"他可是做大買賣的。\"
“欸欸欸~你們再別問做什麼買賣的。這個不能說。”
“你們隻要知道,我胡天祿現在不能惹就行。”
“以後你們誰想欺負我,先跟他……額……朱椿去比劃比劃。”
湯軏(yue)聽了愣了愣,隨即往地上啐一口,“我呸~胡天祿~你說了相當於沒說。”
李淇抱著雞腿啃了兩口,突然猛地抬頭問道:“天祿,你跟你家大當家誰厲害?”
常升驚訝之餘,接住話茬,“那還用說,肯定是人家厲害啊。要不天祿能叫人家大當家?”
胡天祿聽了趕緊往回找補麵子,“啥啥啥!你們說什麼?”
“我叫他一聲大當家,那是看得起他。”
“他有啥事不是聽我的?”
反正太子的事兒不能往外說,我就自己個兒承認上過獅子山就得了。
胡天祿算盤珠子打的震天響。
徐增壽有點聽不下去了。
就當時在靜海寺,胡天祿是曾經在朱椿朱公子跟前咋咋呼呼了。
那要不是朱公子忙著救人出去,估計就那勢頭兒,胡天祿的屁股都被踹八瓣了。
他還有今日在醉仙樓神龍擺首又擺尾?
但是,看他這架勢,牛皮已經吹開了,誰也勸不住了!
索性,徐增壽一拱手,打斷胡天祿,“天祿哥,天色不早了。姐姐叮囑了,今日讓早些回家,我先告辭。”
這牛皮實在聽不了一點兒了!
胡天祿剛才還指望徐增壽能幫他給徐達美言,這會兒見徐增壽要走,急忙上去攔。
“增壽,兄弟們好不容易聚一聚,你怎麼說走就走呢?”
徐增壽皺眉:“一頓酒喝了快倆時辰了,你想天亮喝到天黑啊。”
“天祿哥,你也快回家吧。”
“你回去晚了,你姐姐不揍你啊?”
“我可聽說,你姐姐胡懷玉不僅貌美,對你這個弟弟可是相當關照!”
眾人一聽“胡懷玉”三個字,忍不住偷笑。
湯軏(yue)眼睛撲閃兩下,“天祿,懷玉姐議親了嗎?”
常升也湊趣,“不行,你們兩家換一下。允恭定了親了。增壽還沒有,懷玉姐嫁給增壽,讓妙錦嫁到你們胡家。哈哈哈!”
李淇換換空了的酒壺,無奈地說:“你們真是!還能瞎點鴛鴦譜啊?”
“天祿。酒沒了。今兒就這麼散了吧?”
“我爹也讓我今兒早點回家。”
說罷,準駙馬爺起身,跟他來的小廝見狀立刻拿了鬥篷披風給他穿戴上。
他又極愛惜地彈了彈披風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特意抖了抖衣角,把刺繡的“雲裳閣”三個字特意露了露。
向眾人一拱手,反而先離開了醉仙樓。
徐增壽也要走,胡天祿無奈隻能讓小廝拎進來一個鼓鼓囊囊的紫色錦緞包袱。
“你啊,真掃興。”
“這是給妙錦的,你拿回去。”
徐增壽不知是什麼,是什麼他也不敢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