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胡天祿在哪裏?
他在獅子山後山,豪強集團的茅廁裏埋頭苦幹呢!
他已經整整幹了一天一夜了!
這已是第二天的晌午了!
“豪強集團”的茅坑都讓他掘地三尺了!
哪裏有太子印綬的半點影子?
胡天祿覺得這麼幹不是辦法!
他把鐵鍬往旁邊一立,一手掐腰,一手捏著鼻子,叫毛驤的人住手。
毛驤也灰頭土臉的!
不僅刨了茅廁,前院後院犄角旮旯哪一處也沒放過,就差把菜地翻一遍了。
“胡公子,不刨了?”
胡天祿掃眉耷拉眼地歎口氣,拍了拍兩手上的土。
“刨什麼啊,就這麼大點兒地方,刨了一天一夜了,哪有?”
“本公子都懷疑是不是他記錯了?”
毛驤想了想,點點頭。
“還真有這種可能。”
“要不,咱們先撤?”
胡天祿當然早就想撤了,可他們走了,去哪裏找太子的印綬呢?
他垂頭喪氣,犯了難了。
毛驤見他那個樣子,忍不住開口提醒。
“胡公子,你看要不要你回去再問問徐三公子。請他幫幫忙?”
“我看這事兒,八成是朱大爺騙你呢。”
其實,胡天祿早就懷疑是朱椿在耍他了。
可是他倔強地不想相信!
“會嗎?”
“不會吧?”
毛驤不好意思把話說的太明白,給胡天祿留著麵子呢。
不過內心卻嗤笑:哪個大冤種能相信有人把太子的印綬藏到茅廁裏呢?
胡惟庸的兒子果然如傳言一般,人傻錢多。
“胡公子,建議您去找一下徐三公子疏通疏通關係。”
“我看現在也就他能跟這位朱大爺說上話。”
“丟失太子印綬是大事,能早點找到就減免一分麻煩。”
“你說是不是,胡公子?”
胡天祿嘴裏答應著,“嗷~”
“行吧,今兒天不早了,快晌午了,叫上你的兄弟們撤吧。”
“你們都去杏花樓,這頓我請。”
毛驤一聽,兩眼放光,兩手抱拳。
“謝胡公子!”
胡天祿滿不在乎地朝他揮揮手,“沒什麼。走吧,走吧。”
毛驤轉過身朝那些檢校衛吆喝:“走了走了。今兒先不幹了。”
“胡公子請客杏花樓,都走了。”
眾人自然少不了對胡天祿一陣吹捧和拍馬。
胡天祿卻聽得很不耐煩。
他要去找朱椿問明白,太子印綬到底被他藏哪裏了。
可朱椿能擺自己這麼一道,肯定不會輕易告訴自己。
那怎麼辦呢?
不如就真照毛驤所言,今晚找徐增壽走一下迂回路線?
……
魏國公府後院。
朱椿還躺著呢!
徐增壽見他大姐跟二姐生氣,獨自回了房,心裏突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前幾日聽爹說,大姐拒了皇上的指婚。
那他這個四皇子的小舅子是做不成了?
他狐疑地瞧著大姐徐妙雲的房門,又轉過頭看看奔放如流的二姐徐妙錦。
他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他三兩步走到朱椿跟前,輕輕拿掉他臉上用來遮擋日頭的扇子,悄悄開口。
“朱大哥,朱大哥……”
朱椿睜開左眼一條縫。
“怎麼了,天祿?”
“糖葫蘆給你爹送去了?”
徐增壽搖搖頭,又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