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祿從胡府騎馬出來,到玄武湖集市找他姐姐胡懷玉,卻在羊湯攤點前遇到了朱椿和徐增壽。
朱椿白了胡天祿一眼。
“你怎麼在這裏?”
“你娘的遺物還沒收拾好嗎?”
他不提太子朱標的印綬還好,一提胡天祿的火氣就上來。
剛要發作,徐增壽一腳踹開陳宏,走了過來 。
“天祿哥,你怎麼來了?”
胡天祿壓下心裏的火氣,回道:“來找我姐姐了。”
此時 ,坐在一旁座位上的女子在丫鬟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她輕輕撩開帷帽,露出一張絕世驚豔的臉,頷首朝朱椿笑道。
“胡懷玉見過朱公子。”
說畢,遠遠地朝朱椿行了個禮。
朱椿愣住了!
一雙眼睛在胡懷玉那張漂亮的臉上轉悠 。
口中喃喃自語,“這麼漂亮的姑娘,少有啊!”
並非朱椿好色 ,他也是見過世麵的人。
見過不少的美女。
比如鬼市空間裏,明月樓的老板娘黑瓊音,美得妖嬈,不可方物。
在比如犁影兒,明豔動人,也是美得宛如瑤池仙子。
還有徐家兩朵姐妹花,更是不用過多的詞去贅述。
朱椿承認 ,黑瓊音、犁影兒、徐家集美花都是美女 。
眼前這位胡天祿的姐姐是吧,更是美女。
她的美怎麼說呢?
有徐妙雲的沉靜,眉宇間又有徐妙錦的活潑。
又說不上來哪個地方又跟犁影兒有些相似。
還有她周遭散發的氣場,又跟明月樓的老板娘黑瓊音有異曲同工之妙。
總之,眼前這個胡懷玉是集百年之長的美女。
她的長相不像胡天祿、胡惟庸那樣尖嘴猴腮惹人討厭。
卻也沒有給人一種親切之感。
疏離自如!
對 !
就是這麼一種感覺!
這感覺太合朱椿的心意了。
胡惟庸的女兒,胡天祿的姐姐是吧?
胡惟庸攻於算計,可以說掌握著整個大明朝國庫的鑰匙。
據說術算膩害的很!
至於胡天祿,朱椿早就領教過了。
談起別的,胡天祿他不聰明。
可說起生意經,算賬核賬,胡天祿頭頭是道。
那麼他的姐姐也不會差到哪裏去吧?
更何況,朱椿見胡懷玉的雙眼透著精明,根本不像一般的閨閣小姐。
隻是不知道,她這麼大了,出閣了沒有。
若是出了閣,這事兒就沒那麼好辦了。
朱椿心裏打著算盤,也朝著胡懷玉微微頷首 。
胡天祿看到他們兩人眉目傳情,驚訝的下巴差點掉了 。
他不可思議地朝他姐姐叫道:“姐姐 ?你……”
隨著胡天祿這聲姐姐,胡懷玉已經輕移蓮步,朝朱椿他們走了過來 。
她身後跟著的是她的丫鬟,拎著一個小包袱。
小丫鬟很可愛,路過潑皮陳宏,還朝他身上啐了一口。
胡懷玉走到朱椿跟前,大大方方再次跟朱椿見禮。
“朱公子。”
朱椿一把扶住胡懷玉半蹲的身子,兩眼發光 。
“懷玉是吧?別客氣。”
“我跟天祿都認識,兄弟。”
胡天祿聽到這句話,又愣住了。
他疑惑地看向他的大當家,“不是……你何時拿我當過兄弟?”
這個 胡天祿確實應該覺得委屈。
一次次被朱椿坑,還一次次的繼續上當。
昨日太子印綬的當,剛剛上過,不是嗎?
此時,朱椿見胡天祿拆台,立刻在背後抬腿給了胡天祿的屁股一腳。
胡天祿“哎喲”一聲,嚷嚷道:“誰踢我屁股啊?”
徐增壽一臉無辜,搖了搖手。
胡天祿指著朱椿質問,“是不是你?我的好兄弟?”
朱椿尷尬地笑笑,兩手一攤 。
“怎麼可能是我?”
他又轉向胡懷玉 ,殷勤地開口。
“懷玉,地上這潑皮打擾了我們吃飯的興致,不如到我莊子上用午飯?”
“正好我有幾個問題,想請教請教。”
徐增壽兩眼眨巴眨巴 ,他何曾見過這種泡妞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