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隊,現場無作案痕跡,這應該是拋屍現場,那邊兩個人是第一發現屍體的拾荒者,嚇得挺厲害的,已經沒法正常組織語言了,我已告知二人,隨後隨我回去錄口供。”
安曉波看到隊長一路小跑過來交代。聽了他的話,莊嚴眉頭一緊。
“大波,跟了我這麼久,肌肉長了不少,怎麼就不見長腦子呢?這能是拋屍現場嗎,四周沒有隱蔽點,無障礙物,上方還有一座橋,難道就不怕拋屍被發現嗎?現在立刻去上遊找所有有蘆葦地的岸邊,不過前兩天下雨,估計留不下什麼痕跡了,但是排查步驟不能少,萬一能找到什麼呢。”
“好的,隊長,我這就去。”
說完這些,莊嚴又走向了旁邊的法醫。
“單主任,有什麼發現?”
單雨取出了受害者的毛發裝入了證物袋中,起身站在了莊嚴旁邊。
“屍體上有不少的淤痕,泡在水裏時間較長,身上表麵浮腫較為嚴重,無法辨認麵部,身體內外沒有重要標識,根據屍斑和腐爛程度來判斷,大概死了一周以上,無破創性傷口,死因和具體死亡時間需要等到屍檢後才能得到結果。”
“那這個淤青是生前傷還是死後傷?”
單雨皺了皺眉頭。
“這個目前不好判斷,有些許傷痕存在時間較久,有些許傷痕存在時間靠後。懷疑長時間被虐待,不排除鞭屍的可能性。”
莊嚴看了看身後正在嘔吐的司馬情,一臉不屑。
“那個誰,那個新來的,幫法醫的同事把屍體裝袋搬車。”
單雨這才注意到這位正在嘔吐的小同誌,麵露不忍。
“算了吧,我和小劉就能搬了,你也別難為新人了。”
還沒緩過來勁兒的司馬情臉色這才好起來,著急忙慌的跑到了莊嚴的身旁。
“隊長,我可以的!”
“嗬,這次就算了吧,以後再有類似的事情我會想起你的,還不趕快去謝謝單主任。”
語罷,莊嚴仔細觀察起了周圍的環境。
“謝謝你,單主任,我是刑偵支隊新來的實習生司馬情,今天第一次報到,很高興認識你。”
說完,司馬情向單雨遞出了手。
單雨搖了搖手。
“你是很高興認識我嗎?是見到我很想吐吧,以後在出現場記住不要吃飯。我叫單雨,咱們下次再見。”
司馬情尷尬的收回了手,就聽到站在遠處的莊嚴喊道。
“新來的,去把車開過來。你和我一起回隊裏,第一課,口供。”
此時不用莊嚴在去多說,司馬情就一路小跑到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