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崇帝寒容非，帶著一臉莫測的笑容，站在殿內，瞧著相思。相思被他眼中的冷光掃到，呼吸一卒。
“朕的皇後，你舍得回來了？”他的身影被燈光拉得極長，如鬼魅般影影綽綽。“安權貴那閹人說你昏在外麵了，朕還擔心這麼大的雪，你支不支持得下去。所以特意派人下去尋你，可那些人卻說，把勤政殿前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有找到你的蹤跡。朕想著，朕的皇後，不會是狐妖變的吧，怎麼會說不見，就不見了呢。”
德崇帝向前進一步，相思就向後退一步，一步接一步，一直退到她的背抵在門板上，再也無路可退。“後來朕聽說睿王爺來過了，心裏就明白了七八分。看來不是皇後你狐妖魅主，而是有人英雄救美啊……皇後，怎麼不說話？”
“臣妾……不知該說什麼……”她的聲音有些沙啞，再也瞧不出剛剛與寒容睿談笑風聲時的樣子，見到寒容非的那一眼起，相思就覺得全身上下的骨頭都在咯咯做響，那些才被靈丹妙藥撫平的傷痛，又再次叫囂起來。
她緊攥著拳頭，讓自己不要顫抖。但當她的下頜被人強迫抬起時，她看見德崇帝精光四射的眼睛，仍是止不住的想要別開頭。
“臣妾？”德崇帝重複著她剛剛說過的話，“你何時把自己當過臣，又何時把自己當過妾。”
他輕輕地揉搓著她身上的火狐披風，聞見她呼吸中的藥香，不禁冷笑道，“睿王爺倒真是舍得。這件火狐披風是先皇親自賞的，平了西疆瓦刺十萬大軍的軍功獎賞，他說送你，就送你了。皇後，這份恩情，你打算要怎麼還給他？”
“是肉償……還是別的什麼？你倒是說來給朕聽聽。孤男寡女，即是叔嫂，又是當年的戀人……看來朕真是小看你了，像你這般賤貨，居然讓朕的皇弟，對你如此傾心。”
他如惡魔般在她耳邊低語，專挑她最在意的地方下刀子，相思猛地抬起頭，一雙雪亮的眸子看定德崇帝，咬牙說道。“我和容睿沒你想的這般齷齪！我們什麼也沒做過，他帶我回府隻是為了替我療傷！”
“容睿？叫得可真親昵。按皇後這麼說是朕委屈你了？不過口說無憑，朕要親自驗驗才知道！”
他猛地一用力，將她頂在門板之上。雙手被他高高地束起，他的一隻手掌，在她凸起的小腹上來回遊移著。
“太醫說，皇後腹中的胎兒，隻要過了頭三個月，就已經長成。再行房事，不會有任何危險，反而另有一番風味……朕一直憐惜皇後，不舍得讓皇上吃苦，看來今天，該是讓皇後嚐嚐這孕中歡好的滋味了……”
他這些日子對她所有的羞辱加在一切，都不及這些話的威力大。男人手掌順著她的小腹滑落，停在她的雙腿之間，讓相思膽顫心驚。
“不要！容非，不要。求求你，不要這麼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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