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三粗的宮婦將小米架好,抬起粗壯的手臂就要打下來。小米緊咬著唇,死死地閉上眼睛,隻等著劇痛襲來。
“誰敢動她?!”正在此時一聲怒喝從花叢外響起,架著小米的宮婦心裏一慌,手一鬆,小米又跌回地上。
她看見那人走近,心中一喜,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寒昱不假人手,親自上前把她從地上扶起來,給她撣著身上的灰,看見小米手上臉上的血道子,他清俊的臉上閃過一抹殺意,眼角帶著淩利的光,與寒容非如出一轍。
陳貴人雖弄不清楚小米和他的關係,但一見這個模樣立刻心中一寒,帶著身後的女子一齊行禮道,“給太子請安。”
畢竟是自己老子的女人,所以這種時候太子大多會揮揮手說免禮了,也就作罷。葉婉儀心裏看不起陳貴人的膽小怕事,又覺得皇帝此時春秋正盛,這個太子的母親出身也並不顯貴,完全是因為和皇帝出宮這些日子,還算乖巧,才被立為太子的。
以她的資質,和她身後的靠山,等有朝一日她有了自己的孩子,到時候寒昱是太子是皇子或者廢子還說不定,所以對於寒昱,她並沒什麼尊重的態度,想著一會兒禮就免了,自己就算不跪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於是動作就慢了半拍。
她以前好多回都是這麼幹的,從來也沒出過岔子。
可這一次,葉婉儀卻打錯了算盤。見小米傷成這樣,寒昱心裏怒火衝天,眼見著所有妃子都跪下了,唯有葉磨磨蹭蹭地杵在那裏,他的火氣就更加竄了上來。
“葉婉儀,見了太子,緣何不跪?”清亮的嗓音夾雜著怒意明確地點到葉明昭頭上,讓葉明昭就算是不樂意,也不得不屈下半身。
見自己的主子受了委屈,剛剛開口替她炫耀的太監立刻嘀咕道,“我們主子身子不舒服呢,昨天見了皇帝都免禮了……”
話沒說完,太監已經被人在心窩踢了一腳,踢翻到花叢中。
“主子說話什麼時候有奴材插嘴的份兒!!你們主子平時就是這麼教你的!”
寒昱怒從心中氣,惡自膽邊生,恨不得立刻把這一幫子亂糟糟的家夥全都拖出去砍了。要不是寒容非娶了這麼多女人,哪有這麼多麻煩事,雖說娶她們隻是為了讓她們家中的勢力互相牽製,但寒昱依然覺得麻煩死了。
如果自己登基,一定隻娶一個人,隻娶他心裏想著的那個人。
把小米拎起來,用幹淨澄黃的太子常服袖子抹著她臉上的淚痕,直抹得她臉上紅紅的,像隻花貓似的,“剛剛都誰動過你了?指給我看。”
小米聽他語氣不善,又是一臉殺機四伏,立刻明白了要是真指出來,那些人恐怕就活不了了,於是就抿著嘴拚命搖著頭。
PS:老的不是個好東西……那小的……摸下巴……待考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