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有點微妙,還好傅正雅的微信有人打來了視頻。傅正雅拿出手機接起一看,手機裏的人一臉溫柔婉約,因保養得當,看著30多不到四十的樣子

是傅正雅的媽媽蘇曼。

“兒子,你回家了嗎?”溫柔的聲音從手機裏麵傳來。

“蘇曼女士,容我提醒一下你,一個月前你說你身體不適,非要我答應你的事情。現在都這個點了,你還還沒休息。”

“兒子,你小小年紀不要學你爸那個老頭子說話老氣橫秋。你和小言好好處,我就啥問題沒有。而且,我這邊是白天。”

顯然傅正雅不知道蘇曼女士正在國外度假。

在一旁聽見對話的從嘉言有點為原聲汗顏,一個多月前他的任性,傅正雅的媽媽也陪著他胡鬧,以身體不好,再不實現自己和閨蜜的願望就是死了也沒臉去見她為借口逼傅正雅和他同居。

口中的閨蜜是原身從嘉言的媽媽陳如雲。兩位媽媽從小一起長大,感情好的他們對象都要嫉妒,就算結婚生子也還是保持著日常往來。

兩人本來是秉持絕不會當不開明的家長,絕不會做那種學什麼給子女包辦婚姻的父母,但是一句話一個夢改變了她們的想法。

書裏從蘇曼的口中描寫到,原身從一出生就非常的黏傅正雅,除了父母,就隻肯待在他的身邊,學會叫的第一句話還是叫的“丫丫咯咯”。原身2歲時候,兩家去祠廟遊玩,好奇去算一卦,那位老師傅卻用他睿智憐憫的眼神,看著旁邊蹲在地上看螞蟻搬家的兩個小家夥說“姻緣天賜,如若違抗,必定一人孤身終老,一人異世飄蕩。”

兩位媽媽糊裏糊塗的也沒當一回事,當天晚上回去兩人卻做了同樣的一個夢,夢中世界的荒涼淒苦卻真實到讓她們害怕,白天一交談,就做了決定,當了一回頑固家長。

“隻要你們好好的,我的身體自然就會吃嘛嘛香。別忘了這可是你小時候問過你意見的啊,可不是我們自作主張哦。”

蘇曼的溫柔隻是表象,她是傅正雅最頭疼又無可奈何的人。

他拿妻管嚴的老爸更是唯老婆是從。

當年已經7歲有記憶且記憶超群的傅正雅,怎麼可能會忘記,當年大人的一句,丫丫咯咯要不要一直照顧弟弟呀!

小時候的傅正雅沉默寡言,一直一副他爸的那種高冷樣,除了學習,就沒有什麼正常年紀的小孩該有的童心,他媽還經常和閨蜜抱怨說這孩子不會自閉傾向吧,醫院跑了好幾趟,心裏醫生都找了好幾回,都是說孩子沒有啥問題,隻是性格使然。

被問到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看著兒童小床上睡著的糯米團子。如果一直照顧他,糾正他叫雅雅哥哥,搶他的奶酪棒看他癟著嘴哇哇哭,給回他然後又甜甜問丫丫咯咯吃不吃。於是“好。”

自此,傅正雅的身後就多了條叼著奶酪棒的小尾巴,連他的弟弟都嫉妒的程度。

直到他十二歲那年,小尾巴不再愛奶酪棒,也像變了一個人,自己對他也莫名的排斥。後來小尾巴跟著他爺爺去了別的城市生活,對小尾巴的記憶就隻有弟弟每年就有幾次哭著說媽媽隻喜歡從嘉言,不給自己買東西的寥寥幾句哭訴。

直到一年前,再次出現在自己生活中並強勢介入自己生活的從嘉言。傅正雅一直顧著小時候的小奶團的記憶,也就不計較他的撒潑無理,隻要不是太過分。

“我不會忘記的,掛了”說著就要掛斷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