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事情就很自然的發生著。

從嘉言覺得自己就像是夜裏趕路的窮書生,被傅正雅這隻千年狐狸美男勾走了魂魄一般,任其為所欲為。

溫度節節攀高。

胡亂被丟在地上的衣服和褲子,鮮紅欲滴的耳和追逐不放的舌,微抬的下頜線和揚起的脖頸。

十指相扣,抵在冰冷的牆壁上,青筋凸起的雙手。

抑製不住的呻吟。

從浴室到臥室,處處留痕。

倒到床上的時候,不小心勾到了床頭櫃的一個東西,是原身的。

從嘉言全身的血液瞬間凝固。

他現在是在做什麼,怎麼會放縱自己到這個地步。

傅正雅注意到了他的異常,吻著他的間隙,呼吸沉重著問:“怎麼了。”

從嘉言有口難言,但是:“我還沒有準備好。”

“啊?”傅正雅差點懷疑自己的耳朵,要不是剛做完一年一度的體檢。

輕輕撫摸著身下一片赤\/裸的人,低頭啄著殷紅的嘴唇和修長的脖頸,語氣曖昧,“這就是你說的沒有準備好。”

從嘉言感受著兩人身體觸碰的地方,差點呻\/吟出聲,咬牙忍住。

“這隻是生理反應,我……心理上沒準備好。”

傅正雅黝黑的眼神盯著他,想要從他的臉上找出說謊的痕跡。

突然歎了一口氣,離開壓著從嘉言的身體,躺到一邊。

扯過被子蓋住兩人的身體。

從嘉言有點不忍,問道:“你還好嗎。”

傅正雅:“你讓我繼續我才能好~”

傅正雅難得的撒嬌,從嘉言差點繳械投槍。

但是不行。

如果剛才沒看到原身的項鏈還好,但是這個時間點突然看到,也許是書裏的意識在提醒他。

作為“反派”,怎麼能和主角“滾”到一起去,耳鬢廝磨,這嚴重違背這個世界的意識。

同時也提醒了從嘉言,他現在的身體是原身的,如果和傅正雅做了,是不是不尊重他。

如果是有人用他的身體去和別人“滾”的話,從嘉言覺得自己是不能接受的。

所以,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哎~”

“該歎氣的人是我,要是覺得可惜的話,我們馬上……”

傅正雅作勢起身,側身俯向從嘉言。

從嘉言趕緊卷著被子滾到一邊,腦袋躲在被子,從裏麵穿出否定的話,“不可惜不可惜。”

傅正雅看著他這副“慫”樣,歎了一口氣,誰讓自己對他無可奈何呢。

從嘉言聽著傅正雅沒啥動靜,想隻膽小的小老鼠一樣探出圓圓的腦袋。

一個黑影俯了上來。

傅正雅連人帶被子抱住了,呼吸還沒有平穩。

從嘉言小心斟酌用詞,大膽建議,“要不,你去浴室一趟,這忍著也不是辦法。”

傅正雅的聲音悶悶的,“要是心疼我,就讓我繼續。”

從嘉言:“好困好困,睡覺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