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抵擋不住它在心裏開始生根發芽,瘋狂生長,蔓延。

所有人的目光投射在包如其的身上後不再是先前滿滿的欽羨,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鄙夷。

如果是自己做的方案,早就對答如流了。就算是膽小的人,即使不自在,磕磕絆絆,都是正常的現象,但是絕對不可能和包如其這樣,一副第一次和自己的方案見麵,非常不熟的樣子。

實際上,大家的直覺是對的,包如其就是和自己的方案第一次見。

台上的包如其還在死鴨子嘴硬,妄想作無謂的掙紮,“傅總,這個方案是我的……我因為……我因為太開心了,所以還沒緩過來,給我點時間我肯定能給您一個好的答複。”

“還從來沒有人能有時間緩的,自己做的方案,搜集資料整理,一個流程下來,肯定是在熟悉不過了。”

“就是,現在給時間的話,豈不是讓你回去研究透了,背的滾瓜爛熟,倒背如流了再來,哪有這麼好的事。”

其他人看不下去了,他們最痛恨這種搞小手段,將別人的勞動成果據為己有的人。

尤其是他們搞設計的人,基本上為了一個項目,得熬多少個日日夜夜,廢了多少個腦細胞,掉多少頭發才能出來一點點結果。

所以對於剽竊和抄襲這些下恥的行為,他們可以說是嫉惡如仇,眼裏容不下一丁點沙子。

台下測試部門第三組的組長,先是得意的看著包如其在台上孤立無援,有口說不清的樣子。

又想到他剛才給自己的眼神,心裏淌過複仇般的快感,咬著後槽牙,一臉橫肉讓他看起來有些麵目猙獰,目光陰狠又幸災樂禍:讓你得意,還給我臉色看,自己肚子裏的墨幾斤幾兩都不知道。

要不是靠自己,現在都不知道在哪蹲呢,翅膀還沒硬就想打老子的臉。

迫不及待的落井下石道:“別廢話,要麼現在拿出證據,證明這個方案是你的。”

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看他言之有理,又看了他麵前的牌子,認出了他是包如其的組長,以為他這人眼裏也是容不下手下組員出這種事,所以現在是在痛心疾首,求一個真相。

第三組的也是在一臉吃瓜的看著小包和組長,視線在他們之間來回轉動。

不約而同的想:原來書本上說大難臨頭各自飛的道理不止是指夫妻之間,還可以是組長和小包這種情況,一個長期欺壓另一個,一個為了目的上趕著拍馬屁,當牛做馬的情況。

這樣不公平的相處,就像不平衡的天平一樣,一邊倒是必然的事情。

台上的包如其看著組長的落井下石,反而冷靜了下來,為自己辯解到,“傅總,不能因為你們一個懷疑就讓我陷入自證清白吧,法律還不允許呢。”

包如其急忙中想起自己當時是直接整個剪切有從嘉言的文件,所以從嘉言沒有備份。

那這樣的話,不就隻有他自己有原件?這不就是能證明自己最好的證據?

想通了這一點的包如其沒了剛才的結結巴巴,反而是伶牙俐齒,理直氣壯的說:“如果大家僅僅因為我的一時緊張,就不相信這方案是我自己的,那麼就拿出證據來證明這方案不是我做的,不然輕飄飄一句[這方案是你做的嗎]就中傷一個人,未免也太不嚴謹了,你說是吧,傅總。”

包如其橫掃一遍在座的各位,自我催眠般,似乎隻要聲音越大,自己就越有理,繼續振振有詞,

“傅氏集團這麼大,總不能因為一點小事就冤枉一個人吧,這讓其他同事以後怎麼心服口服的為集團出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