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嘉言他們小組團建的地方離他們住景禦公寓有點遠,開車起碼要一個多小時才能到。
從嘉言現在已經完全不會介意前座有王叔在,顧著害羞的事了,而是直接整個人像沒有骨頭的八爪章魚一張,百無聊賴的扒著,靠在他的身上。
有一搭沒一搭的勾著傅正雅和他聊天,打聽事情。
和在大家麵前的從嘉言完全是兩個模樣,尤其是剛才被搭訕時冷臉,一點都沒有。
“我們組的前組長吳來和包如其他們賣的項目沒有給公司造成什麼嚴重損失吧?”
從嘉言邊說這,邊一會捏捏傅正雅鍛煉有佳的大膀子,一會摸摸他骨節分明、修長幹淨的手掌,連指甲都修得圓潤整齊。
“沒有,他們連什麼是有價值的點都抓不住,自然賣不出什麼好東西。”
傅正雅側坐著,方便從嘉言倚靠著他,
搭話的時候,因為對話的兩個人而眼裏含著輕蔑。
“那會追究他們法律責任嗎?”
“暫時保留,不過,他們別想以後在G市待下去。”
傅正雅話裏顯然不留一點餘地。
不對,隻是讓他們無法在G市待下去已經是最大的餘地的,
因為,他們兩個人最不該做的就是挑戰傅正雅的底線。
傅正雅看著好說話,但也僅僅隻是看著好說話。
古往今來沒有哪個創業的上位者是真的仁慈的。
從嘉言噤聲:“……………”
傅正雅垂目看著他,“怎麼,怕我?或者是同情他們?”
從嘉言敏感的察覺到傅正雅情緒中一些“黑暗”的東西,立刻把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樣,毫不猶豫的道,“我為什麼要同情他們,我又不是聖母。”
然後傾斜身體,腦袋靠在傅正雅的肩膀上,“還有我為什麼要怕你,要是我的話,我會直接將他們告得傾家蕩產,甚至有牢獄之災。”
“你這已經是好的了。”
傅正雅手抬起從嘉言靠在他肩膀上的臉,眼睛深深的望著他,漆黑如點墨一般的瞳孔裏隱藏著他刻意壓製的瘋狂。
半晌沉聲道:“你知道我說的不是他們。”
從嘉言:“……………”
從嘉言突然覺得自己汗毛豎立:媽呀,怎麼一下子突然要掀老底呢。
從嘉言迎著他的眼睛,抬手點點他長的像兩把小扇子的濃睫毛,一無雙關:“我永遠不會怕你。”
語氣裏的安撫非常明顯。
傅正雅看著他,一頓,然後滿意的笑了。
抬手拿下他臉上的大黑框眼鏡放到一一點,釋放他的絕色容貌,再捏捏他有點點肉肉臉頰。
“希望你說到做到,不然…………”
雖然後麵的語氣還是恐嚇的,但是車子裏麵的低氣壓隨著他的話一消而散,不複存在。
仿佛剛才那個壓迫人喘不過氣的傅正雅沒有出現過。
從嘉言鬆了一口氣,果然是主角,強大氣場說來就來,說撤就撤,一點也不考慮一下他這個“墊腳石”小咖色。
從嘉言突然想到什麼,囁嚅的說,“要是你知道我騙過你的話,你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