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就在這裏。這個區域遍布瀝青煤。甲烷氣體一定存在。勞德不停奔跑,哈維爾開路在前,他在蟻穴裏東奔西跑。範圍縮小到最小,全方位掃描。
終於,在狂亂而絕望的掃描後,勞德看到了。
找到了!他發現地底下確實有一點點甲烷氣體。不是主要的氣田,隻是細小的氣流。但我無法完全接觸到。16英尺厚的泥土和岩石把洞穴和氣體隔開,僅用鍬子至少要挖一個月才能深入。這裏洞穴太窄,不能放出邦古爾擴大。
“哈維爾!那邊!”勞德指向一個朝甲烷氣層方向延伸的通道。
“從現在開始,你跑我指的方向。明白了嗎?!”
“我懂了。但是......”
“但是什麼?”
“我們能活著出去嗎?”哈維爾一刀劈開螞蟻,平靜地盯著勞德,那眼神明顯已做好犧牲的準備。
看到哈維爾的決絕,勞德竟然輕笑起來,“怎麼?你害怕了?”
“我不怕,但是......”
“那就什麼?”
“我覺得有點不公平。”
“你會死在這裏?”
“不。”
“什麼,你床底下藏了本黃書,怕死後被人發現麼?”
“當然不是。老實說......”哈維爾深深歎了口氣,“我不喜歡這樣和你一起死去。”
“哇喔。”
“作為騎士,這是我個人的自私想法。我認為騎士最光榮的死法,就是為一個更值得尊重的人犧牲性命。”
“哈哈......所以,你覺得和我這種流氓混在一起掛掉很糟糕?”
“你說的完全正確。”
“是嗎?看你說話的樣子,真是無恥。”
“既然我們注定要一起死在這裏,隱瞞又有什麼用呢?”
“所以,你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是吧?”
“我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我覺得至少在死之前,我該對此事誠實一次。”
哐當!啪!唰!
螞蟻群還在朝他們湧來。士兵螞蟻守衛著巢穴,試圖阻止勞德和哈維爾繼續前進。每次它們這麼做,哈維爾就把它們砍碎。勞德氣喘籲籲地跟在後麵,用火把和鐵鍬攔住後麵的蟻群。他們用身體對抗螞蟻,就像用嘴巴爭吵對方一樣。
“哈!好吧!既然我們都要死了,不如就徹底聊開吧!”
“徹底聊開?”
“對!我們忘記身份,坦誠地聊聊。哇!”
“我喜歡這個提議。嗬!”
當啷!唰!
兩人跑進左邊的通道。哈維爾揮舞長劍,勞德舉著火把,操縱鐵鍬。他們的爭吵還在繼續。自然,勞德先開口:
“我先來。你好煩人!”
“哪裏煩人了?”
“你長得太好看!”
“但這是與生俱來的麵容。”
“正是!”
“你說完了嗎?”
“我要是沒說完呢?”
“那我就該輪到我了。單方麵隻讓我受罵,未免也太不公平。”
“哦?省時間?”
“對。”
“對你來說很好,因為時間就是金錢,我的朋友。當然,你明顯兩者都沒。你哭了?啊?我的話怎麼傷到你了?”
“我同情你一秒鍾。”
“等等,為什麼?”
“仔細想想,我的乳頭比你更好看。”
“什麼......”
這一擊比他想象的還要猛烈。他咬緊牙關反擊:
“哈!但你這張臉,怎麼從來沒女朋友?”
“我全部時間都獻給了劍道修煉。”
“啊哈,所以你至今單身就是這個原因?”
“勞德大人,情況和您一樣。”
“什麼?!”
“照我所知,您也一直單身。至於我......”
“什麼?”
“我收到過不少女性寫的情書。”
“什麼?情書?”
“對。”
哈維爾揮劍,勞德看見他眼中充滿自信。
勞德架開螞蟻的攻擊,問道:“多少次?”
“嗯,差不多兩大箱吧。”
“騙人!”
“我說的是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