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陳易明白邢玲兒對自己那種特殊的情感,但他隻是將其視為自己的妹妹,並不想耽誤她,所以才有了喝酒一事。
陳易望了一眼賀鷹臉上的一絲尷尬,知道自己猜得不錯──這賀鷹是怕我跟他搶!
然後陳易在賀鷹期待地目光中,朝著他的肩膀來了一拳。
“我何時騙過你?我一直以來都將他視為自己的妹妹!
不過你小子現在可是長本事了,竟然對我玩起了心眼兒,該打!”
賀鷹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後,直接拎起酒壺往嘴裏猛灌,絲毫不在意一些靈酒從其嘴角溢出。
“有大哥這句話便足矣,賀鷹竟然不會辜負玲兒的!”
陳易望著賀鷹這番姿態,心底頓時感慨道:自從與我結識後,這應該是他心底最痛快的時候吧!
“自信是好事,但你在決鬥中不能衝動!”
賀鷹聞言放下酒壺,興奮之下竟一時分不清陳易所說的“自信”指的是將來與邢玲兒結為道侶之事,還是與堵川決鬥之事。
但並不影響他連忙點頭稱是,同時又取出一股酒,重新為陳易滿上。
陳易一飲而盡後站起身說道:
“今日便到此為止吧,回去後好好準備一番,明日莫傷了根基!”
“賀鷹不會讓大哥失望的!”
賀鷹連忙起身行禮道,直至陳易消失在夜幕中,他才收起酒壺與琉璃盞朝自己的洞府跑去。
另一邊,本來急著煉丹的陳易並沒有返回小煙峰。
一來他仍舊擔心賀鷹,二來賀鷹與堵川之戰也算是焦點,他也想借此機會可以了解一下上清派精英弟子的水準。
上清派的論道場在外門之中,門規特意點明任何有恩怨的弟子不能相互隨意廝殺,必須在論道場解決。
而論道場之所以設在外門,就是想讓所有的外門弟子都可以觀看,以此來提高他們的見識,以及激發他們的修煉動力。
所以陳易直接奔論道場而去。
外門相對來說弟子更多,足有十萬之眾,而且修為相對駁雜,從煉氣境到築基境不一而足。
他們沒有洞府可用,居住與修煉全部被集中在一排排的從一層到三層不等的建築內。
每月都會有百多名外門長老花費三天時間,專門對他們的修煉集中進行指導,授課的地方也在論道場,也隻有論道場能容納這麼多的弟子。
而論道場就在外門弟子住所旁邊的一個山穀內。
這山穀方圓兩裏,三麵環山,如一個巨大的火山口缺了一角,而且周圍的山體全部被雕刻成了一層層巨大的台階,方便了眾修士站立其上。
所以那石階上莫說是容納十萬人,就是二十萬人也擠得下,並且山穀中間除了一座一尺高的百丈方正石台外,空無一物,再容納個幾萬人也是不成問題的。
等陳易到達後,已經有數萬弟子提前趕到了此地。
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那些身穿青衣灰紋的六代外門弟子都選擇在山體上的台階上打坐。
而那些身著青衣白紋的五代內門弟子,一部分在山體石階上打坐,一部分在論道台外圍找了個地方休息。
陳易則是直接來到論道台附近,然後靜靜地負手而立等待天亮,等待賀鷹與堵川的決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