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曹扶危一步踏出,擠開大漢走了過去。
邊上的內保,全都看傻了眼,內保隊長不甘心道:“老雷,你就這麼忍了?”
沒人能體會東心雷此刻的感受。
但內保隊長的話,卻提醒了東心雷,邊上還有很多人看著。
這臉要是丟了,以後,他還有什麼臉混?
想到這,東心雷怒從心頭起,暴喝一聲,揮拳砸向曹扶危。
然而下一秒,他卻靜止不動。
拳頭怎麼也不敢落下。
一把精致的匕首,抵在他的胸口,稍微用點力,就是透心涼。
而匕首的主人,正是那個僅憑眼神就讓他感到恐懼的家夥。
所有人都大驚失色,內保隊長也慌了神,眼瞼跳動道:“兄弟,大庭廣眾之下,搞出人命,你也收不了場!”
畢竟是法治社會,誰也不想沾上人命官司。
“這就慫了?”
曹扶危目露不屑道:“我還以為,你們要把我大卸八塊呢,既然沒那魄力,就別學人家裝逼!”
最後一個字落下的瞬間,曹扶危收回匕首,抬腳踹出。
東心雷壯碩的身軀,猶如紙片一般,倒飛出去。
重重地砸在地上,激起一地塵埃。
在場誰也沒敢吱聲,心裏猶如掀起驚濤駭浪,都被曹扶危這恐怖的爆發力,驚得倒吸一口涼氣。
“你們有一個算一個。”
“喜歡尋仇,隻管放馬過來,我等著你們!”
曹扶危伸出一根手指,挨個指過在場的每一個人,也包括倒地不起的東心雷。
冷漠的語氣,仿佛淬了冰一樣,令人心底發寒。
他從不擔心有人炸刺,就怕對方炸的不夠狠。
此時此刻,誰也不敢懷疑他有殺人的魄力。
撂下警告,曹扶危轉身進了酒吧。
絲毫沒把任何人放在眼裏。
人在江湖,命懸中間。
死了是自己沒本事,不死那就萬萬年。
直到不見了曹扶危身影,眾人這才七手八腳地扶起東心雷,內保隊長麵露愧色道:“老雷,這……”
“唉!”
“我讓人送你回去!”
人是他請來的,落得這般田地,他也有責任。
誰料,東心雷並不領情,一把推開所有人,麵目猙獰道:“滾!老子自己能走!”
“這個仇,老子記下了,我跟他沒完!”
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
出了這麼大的醜,若不把場子找回來,圈子裏的人,指不定怎麼笑話他。
這是東心雷絕不能容忍的!
……
樓上辦公室。
聽到門外傳來的腳步聲,裴驚鴻連忙關閉電腦屏幕,正襟危坐起來,恢複了孤傲的冷美人形象。
緊接著,房門被人推開。
一個男人毫不客氣地走了進來,盯著裴驚鴻看了又看,心底還是那麼喜歡,繼而拉開椅子,坐在了裴驚鴻對麵。
“小爺,真是好雅興,回來兩天就見了我兩回,放在以前,我連想都不敢想,真是受寵若驚呢。”裴驚鴻恨恨地瞪著眼前的男人。
“鏗~”
曹扶危點了根煙,將打火機拍在桌上,不爽道:“裴驚鴻,別太過分了,我對你夠忍讓了,你還想怎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