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0年10月8日。中午12點。北京軍區特種大隊軍營。
剛剛被上級狠狠訓斥的林軒拖著沉重的身體回到了宿舍,他左手上提著的負重帶往地上重重的一扔,深深歎了口氣,黝黑的國字臉由於幾天沒刮胡子,青色的落腮胡爬滿了半張臉,使得他樣子象極了中年人。其實他才23歲。
他滿是疲憊。無神的朝床上躺去,用那雙長滿老繭的大手捂住了臉用力的揉著。
前幾天早上他知道他競選北京軍區特種大隊隊長的事情黃了,竟然被一個比他小3歲的公子哥,一個剛入隊伍的軍三代為了鍍金,利用關係奪走了原本板上釘釘屬於他的隊長職位。
憤怒的他找上門,打得那小子滿嘴血,牙齒掉了好幾顆,然後輕蔑的對趕過來勸架副隊長說,要是那小子在軍事競賽能有一項能超過自己,他二話不說,絕對服從命令,可那家夥靠這些歪門邪道上位,實在是欠教訓。像這種軟腳蝦,休想爬到他頭上拉屎拉尿什麼的。結果被狠狠地關了7天禁閉,寫了近四萬字的檢查,直到今天才放出來,副隊長悄悄跟他說,那個軍三代上躥下跳,說什麼“影響極其惡劣‘要把他開除,要不是老首長頂住各方麵壓力,他絕對不是被關幾天禁閉那麼簡單。。。。。
林軒想到老首長今天早上對他破口大罵,說啥他腦子被驢踢了什麼的,還命令他今天下午必須要向那軍三代道歉就一肚子氣,總覺得這張床不管怎麼躺都不舒服。
他狠狠的拍了拍床單,來了個魚打挺。突然,一道白光閃過,他的動作就像按了定格鍵般靜止,他雙腳離地,整個身體懸浮在床上停住了,5秒鍾後,從左手開始,迅速的呈沙粒狀崩潰,不出兩秒,他仿佛融化在空氣般無影無蹤。
在同一時刻,上海。浦東區。上海環球金融中心第94層。一間豪華辦公室內。
“好的,關於日經指數的變化我們會在第一時間通知您。。。。。。”寬大的辦公桌後,一個嬌小的身影正一邊打電話一邊在寬闊的落地窗前來回踱步,溫柔的猶如絲綢般的聲音在略顯空曠的辦公室回蕩著。打完電話的她默默的坐到沙發裏,柔軟的真皮沙發幾乎將她整個包裹住,她呆呆的盯著手裏頭的手機,微微上翹的桃花眼裏充滿了期待和猶豫。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手機音樂鈴聲響起,她看著手機顯示的號碼,遲疑了下,還是接通了,她剛想說話,那話筒裏傳來她熟悉的男中音“楚容阿,我今天和客戶談業務,不會回去了,你晚上回去要記得給寶寶換尿布阿,就這樣。”“嘟。。。嘟。。嘟。”在提示斷線的聲音下,楚容滿臉失望,他丈夫連她聲音都不想聽,自從她生孩子後,兩人關係就開始降溫,直到現在成為冰點。
“叩,叩,叩”外麵傳來敲門聲,“進來”楚容擦了擦流出的淚水,從容的說。
“楚總,這是您要的歐美財經最新資料。”厚厚的一疊紙張被她的秘書放在桌子上。“好的,謝謝你。”楚容微笑著目送秘書離開。她拿起了幾張資料和茶杯站起來準備去飲水機那,一道光後,那幾張紙從半空中飄落,楚容,失蹤。
同樣的場景在那瞬間在中國各地上演,保安,家庭主婦,無業宅男,學生,農業學家。。。。。。各種各樣的人在那時刻集體人間蒸發。
奇怪的是,這些人消失的同時,整個地球被一種看不見卻很粘稠的物質包裹,裏麵所有物體就象琥珀裏的蚊子一樣固定了。緊接著,一個體積巨大猶如月球般的飛船在月球軌道上出現,那種粘稠的物質就是從這東西發射出來的。
那船裏,一群形態各異的類人生命體正在不停的忙碌著。一顆巨大的,占據了飛船三分之二的金屬球在飛行器最中間如心髒般跳動,它的表麵時不時浮現張張金屬人臉,林軒的麵孔赫然就是其中之一。
隨著一聲聲尖細的警報,金屬球開始分裂成一個個直徑兩米左右的小球,然後開始收縮直至肉眼看不到的程度,接著發出如同螢火蟲一樣的光點懸浮飛舞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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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401年1月1日,澳大利亞,後世悉尼港附近平原,當地時間早晨8點整。
一群樂園鸚鵡嘰嘰喳喳的圍在草原淺水塘前喝水,癡肥鹹水鱷閑閑的曬著太陽,半睜著慵懶的眼睛緊緊盯著在塘水前徘徊的倭鴯鶓。
溫暖的草原上,零零星星散布著大袋鼠四處亂蹦。天空中,一隻澳洲楔尾鷹發現了它的早餐,來了個完美俯衝,一隻寬臉長鼻袋狸慘叫著被帶上高空,完成了它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飛行體驗。
就在這還沒有被人類打攪過的祥和平原中,突然出現了一個懸浮著的圓潤金屬小球,把旁邊正在吃草的大袋鼠嚇得蹦的老遠。
一隻好奇心重的鴯鶓晃著它那小腦袋小心翼翼的湊近,輕輕啄了啄這個鴕鳥蛋般大的球。就如同石頭丟進了平靜池塘一樣,水銀光澤的金屬球表麵泛起了一圈圈波紋,緊接著像吹氣球般脹大到了直徑約有兩米左右,它的表麵時而凹陷時而凸出,那呆鴯鶓歪著腦袋困惑的看著這顆球的表演。
突然,金屬球中間出現了個黑洞,隨著“呸”的一聲,一個圓滾滾的身影尖叫著從那洞中噴出,衝向那隻來不及躲避的大傻鳥,砰地一下,那兩個都被砸到地上不動了。
就這樣,金屬球就像按了開關般“呸呸呸”的向外吐人,不一會,球下躺滿了呻吟的人群,隨著最後一聲“呸”,林軒從那洞中被吐出來,當他看清周圍環境,那張堅毅國字臉上充滿了驚訝和疑惑。
“怎麼回事?這是什麼鬼地方?”說這話的是一位穿著夏季空手道道服的小姑娘覃雯雯,她正光著腳坐在草地上,一邊按著肩膀一邊帶著好奇和困惑的表情四處張望。
“天啊!這裏是哪?袋鼠!!我眼花了嗎??”
“我也看見了,該不會是在澳洲吧?不過怎麼可能???”
“澳洲?我剛剛還在辦公室工作呢,怎麼辦?咦!我手機呢???”一群人驚慌失措的嚷嚷。。。。。。。
那顆金屬球吐完人後迅速的恢複成鴕鳥蛋大小,正靜靜的浮在亂哄哄的眾人頭頂,緊接著,它發出了一聲尖銳的汽笛音,讓所有人都捂住了耳朵,也驚醒了暈過去還緊緊抱住身下被他體重壓死的倒黴鴯鶓的小胖子李廣利。
“這玩意,我好像在哪裏見過。”說這話的是一個20左右戴著眼鏡的年輕人,他叫歐銘。
他眯著眼睛,仔細的觀察小球,頓了頓,又說道:“我想起來了,我在土豆網上看過一部有關哥倫比亞號航空飛機失事真像的視頻,那個摧毀飛機的疑似外星武器小圓球和這個很像呢。”
“你的意思是,我們被外星人綁架了?荒謬!這個世界怎麼可能有外星人?我看,八成是美國佬的秘密武器吧?”眼鏡男旁邊,一位看上去大概70左右的老人邊揉著腰一邊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