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肉戲,終於出來了--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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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開信箋,幾行雋秀的小字躍然眼前,而龍哲腦中閃現的則是那張像極了默兒的臉,一顰一笑間,盡是自己朝思夜想的麵容。
薛冰。
抬眼望著窗外空中飄零的雪花,龍哲不禁皺緊了眉頭,心中更是不覺的空蕩了許多。
看著自家主子這黯然神傷的模樣,郎昆也是有些後悔沒有讓手下攔著那薛姑娘了,隻是自己總是覺得這女子來曆不明,再加上與蕭姑娘那般相似,怕有蹊蹺,孰料這薛姑娘倒是比自己想象的識大體些。
主仆二人均是各有所思的站立在房中,不發一言,還是收拾妥當行李的憐兒,忍受不住這種駭人的安靜,開口道:“走了就走了吧,王爺可是馬上就要見到蕭小姐了,還想這薛姑娘作甚?”
龍哲聞言,這才是發覺自己竟然會被一個剛巧與默兒相似的女子吸引了去,忙是回了心神,微微一笑,道:“罷了,走了也好。”
將事情交代完,鳳逸便坐在一旁的寬大檀木大椅中,品起了茶,而那旁的婁惜伯則是一臉的糾結,似乎是在為某事為難。
鳳逸抬著眸子,餘光掃過,自是將其難看的麵色看進了眼中,聲音甚為柔和的說道:“婁世子這是什麼表情?可還有事?”
婁惜伯聞言,麵色一窘,忙是抬眼朝著鳳逸看去,張了張嘴,猶豫了片刻,才是說道:“王爺,您說年前蕭家那場宴會上,那蕭紫軒所說的那些話,是衝著我來的還是衝著卓康去的?”
聽完婁惜伯的話,鳳逸將手中捏揉的茶杯蓋子輕輕的蓋在杯口,緩緩抬起頭看向對麵的男子,微一搖頭,又是淺笑一聲,道:“還當蕭紫軒是個沒長大的,不想這一句話便將你二人一道指責了去,前些日子,本王還指望著卓康能納了那蕭紫默,不想這蕭家卻是個不識趣的,有趣的倒是你手下那個新人,劉飛,竟是這般心急,在那種情況下,可不得弄巧成拙?”
婁惜伯一聽,猛的便是想起那日的情景,卻是哈哈一笑,道:“哼,那蕭紫默不就是仗著自己有些姿色嗎,若是不如了爺的意,到時休怪爺將她的命索了去!”
此話一出,本是拿著茶碗湊近唇邊的鳳逸,倏地頓住了手,瞥了一眼婁惜伯,一改往日溫和的語氣,硬聲道:“蕭紫默的命自是不重要的,然她的哥哥卻是極其有用,你休要再提索命之事,還有那個劉飛,一定看緊了。”
“是。”
婁惜伯自幼便跟在鳳逸身邊,自然是知曉他這樣態度是何意思,也便忙是起身,應道。
“另外,去打探下太子與老六這些日子在忙些什麼?”鳳逸聞聲,又是掛上那平日裏極為溫和的笑臉,淡聲說道。
鳳逸這話一出,倒是讓婁惜伯微微一愣,隻是一瞬,婁惜伯便是湊近鳳逸,小聲嘟囔了幾句。
“哦?”鳳逸頓住圈著左袖口的右手,抬頭疑惑的看向對麵的男子,接著道:“可當真?”
“當真,線人來報,說榮親王到來之前,那蕭府剛送走了妙手堂的老郎中。”婁惜伯聞言,重重的點頭,補充道。
蕭府,郎中,老六?
鳳逸微眯著雙眼,瞧著窗外已經沒了一片葉子的枯樹,忽的眼神一亮,勾唇笑道:“倒是要看看老六這次能耍出個什麼花招。”
把玩了手中的扳指須臾,鳳逸又是開口對著門外輕聲吩咐道:“夏爾,你且派人讓卓家大公子來一趟,就說本王有事要見他。”
話音剛落,門外便傳來一道清冷的女音,“是。”
卓府,內院。
“公主,駙馬爺剛才已經派人來催過了,您還是……”一襲淡粉色衣裙的小丫頭,眨巴著一雙大眼睛盯著坐於書桌前的女子,小聲且恭敬的說道。
正垂著頭盯著桌上展開的一本《詩經》看的仔細的女子,聞言,微微一笑,抬起一雙美眸,輕聲道:“倒是將此事忘記了,榭兒,你且去告知駙馬一聲,說我身子不舒服,就不去踏雪了,改日再去好了,快些去吧。”
說話者正是當今聖上的七公主,鳳媚兒。
隻見她話罷,便又是將那雙靈動異常卻又似乎閃動著一絲悲戚的眸子移到麵前的書頁之上,那本是溫暖和煦的笑意更是在低頭的那一刹那,消失的無影無蹤。
榭兒見狀,自知不能再多言,也便是垂著頭緩步走到門前,卻是猛的撞在了一人懷中,一抬頭,發現來人竟是駙馬爺,卓康,便是瞪大了雙眼,正要開口,便見男子伸手將自己攔住,而自己則是抬腳朝著房中走去。
書房中,靜靜坐在那裏看書的女子,就是自己當年在宮中一眼便喜歡上的女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