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呆呆的坐在大廳上,大廳上原本豪華的擺設已經被掃卻一空,隻剩下偌大的空房間。豪門的榮耀就在這短短半個月內就消失殆盡,留下的就如同這間偌大的房子一般寂寞空曠彷佛一切根本就不曾存在過一般,整個屋子彌漫著一種特有的蒼涼來。
?這裏生息竟然全無!
?輝如同一個死去的人一般,一動不動。
?他甚至有種無法動彈的感覺,半月前他還是光輝無限的騎士團長,帝都頂尖的騎士。而現在的他卻如同一攤爛肉,甚至想站起來也艱難無比。
?輝想起那四位前來執行武技剝奪的宮廷刑手,那冰冷的如同死人的爪子抓住自己的四肢,冰冷的鬥氣從手腳上灌進來彷佛一瞬間就掉進了千萬年的冰川。那鬥氣就是冰川上寒光霍霍的冰淩,瘋狂的破壞了自己的鬥氣脈絡,血液也如同凍結了一樣。
?就算是現在,輝也全身裹著厚厚的羊毛毯。那一絲絲冷氣還在不停的在他體內躥動,毒蛇一般,不時又在他體內狠狠的咬上一口。
?這其實就是死刑,那四個該死的臨走了把鬥氣留在自己體內,讓它們慢慢的吞噬自己僅有的生命力。
?這是淩遲,這些該死的雜碎。
?明雷如同一隻靈巧的貓一樣無聲無息的走到了輝的身後,站在哪裏。
?“你――還是那個樣子!”輝有些吃力的說道。
?明雷伸手拍在輝的肩膀上轉到他麵前,筆直的站著。兩眼靜靜的注視著輝。
?“雷,你恨我嗎?”輝抬頭看這明雷說道。
?明雷微笑著搖頭:“雖然你一直不說,但是我知道其實你一直都很關心我。”
?輝愕然的看著明雷,看著明雷那副一切了然的神態,忽然覺得有一絲暖意。
?“你長大了呢,雷!”
?“我一直就不小,隻是輝你一直把握當小孩子而已!”明雷蹲下來扶著輝的膝蓋道:“雖然一直以來你都不曾說過什麼,但是我知道你一直在試圖阻止貝拉阿姨和威傷害我和母親大人。”
?輝盯著明雷很久沒有說話。
?“阿姨走了嗎?”明雷問道。
?輝微微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失落。自己的母親在家族崩落的時候選著了拋棄這個家,這讓一直深愛自己母親的和家族的輝感到了一絲刺痛。母親的選擇是勢利的,但是也許也是正確的。做一個流放的罪人,怎麼也不會比做一個貴族好,哪怕那個貴族失去了太多的尊嚴。
?“她做得沒有錯!”明雷笑道:“跟著我們將來也不知道會怎麼樣,倒還不如回到外公家裏,憑借外公的財力和威望,大概還會過的好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