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突然,一道尖銳刺耳的女高音從我背後傳來,我剛一轉身,那個聲音再次響起,音量比前次提高了約八十幾個百分點。看她白衣短裙的裝束,應該也是個護士吧?她長得小巧玲瓏、凹凸得當,纖纖細腰如風中之柳,瓜子臉紅撲撲的如豆腐般水嫩。她一隻手扶著門框,另一隻手緊張地抓著腹部的那片衣服,目光雖極力地想繞過我,但由於我這邊的引力比較大,她躲閃得很艱難,好一副欲拒還迎的可人模樣啊!
她這個不速之客,連著尖叫把我也弄得手足無措。我就那麼傻傻地站著,她就那麼看也不是不看又不甘心。
約莫一分鍾後,她嬌喘了幾下,急急地說道:“變態!還不快穿上衣服!”
最後一個字傳入我耳朵的時候,她已經把自己關在了外麵。
我實在是不明白,人類的這個女孩腦子裏到底在想些什麼,她說我變態?剛才她還看得那麼過癮呢。
我緩緩一揮手,幾件幹淨的衣物就飄上了我的身。我再念一個法咒,穿上的衣服都變了色。一件潔白短袖襯衫,一件潔白長褲,一雙潔白皮鞋(樣子有點老土,有點舊)。不用別人誇,我也知道自己現在肯定是英俊瀟灑、風liu倜儻,一朵梨花壓海棠。
那個護士並沒有走,她在門外輕聲地問道:“你,你好了嗎?”
我很不願意讓她看到我現在的這個樣子,不是怕丟人,而是不想刺激她。我怕她對我一見鍾情,迷上我了,賴上我了,那我怎麼辦呀?龍隻對龍才有男女情愫,我對於其他物種的女性,沒有一點點的性趣。更何況我又不想故意地去傷害人類。
是溜是留?
正當我思襯間,小護士推開了門。馬上的,她的目光牢牢地鎖定了我,那麼的癡迷、熾熱,盯得我渾身跟長毛了似的不自在。她呼吸越來越急促,我看到她的胸脯起伏得很厲害。我身體左右晃動,她眼珠子也隨著左右轉動。
再不給她提個醒,她可真要走火入魔了。
我淺淺一笑,步履沉穩地向她走去。我要給她一個巴掌,打碎她的夢幻。其實,我隻要弄點小把戲,讓她閉上眼睛,然後我自己跑掉就行了。可是當時我連這麼簡單的措施也想不到啊!我在離她一步之遙的地方停止了前進,她卻激動得雙眼噴火、鼻孔中還流出了一些紅色的液體。我剛伸出手想一個巴掌拍過去,意料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小護士軟綿綿地倒下了,我的手落了空。
她的鼻血還在不停的流,染紅了好大一塊麵積。這樣下去,她必定血盡人亡。我無奈地施了個法咒,幫她止住了血、清理了所有血跡,又親自把她抱到了桌上。人類女性的身體還真的柔軟又很有彈性,感覺挺舒服的,我情不自禁地又摸了她幾把。
我沒有立刻讓她蘇醒。
桌子上有一本很厚的書,我“呼”地一吹氣,那本書“刷刷刷”的快速翻頁,大量的信息傳輸進了我的記憶庫。書上的字跟母親教我的有很多不同,但還是有很多我可以理解的,我不理解的那些我也一股腦兒全記下了,這是本大詞典,看書識字少不了它。
小護士的眼皮動了三動,幽幽地睜開眼,等她意識到自己的狀況後,忙又羞又急地下了桌麵,低著頭不敢看我。她比我要矮上一個頭。
“你……”我不知道說什麼好。
“我叫文欣……”她的聲音很輕,跟蚊子說話沒什麼兩樣,不過我能聽到。原來這位可愛的美女名字叫文欣。
“這個……這個……”我發現我不太善於與人類進行交流。
文欣似乎是壓住了澎湃的心潮,恢複了正常的表情。她指著地上的那些東西,微笑著問道:“是你的嗎?”
我點點頭。文欣拿了我那個包,走到那堆東西旁邊蹲了下來,把衣物、雜物一件件地仔細放回包裏。我靜靜地看著她。
“咦!你是不是叫白龍?剛來清北大學報到的嗎?”她手中拿著一張印有朱紅條紋的卡片,高興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