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酒液順著賀清凜的頭頂往下流，從額頭到下巴，模糊了她的視線。
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緊接著，聽到沈牧野喊道：“這個女人歸你們了，今晚，隨便你們對她怎麼樣我都不會插手，出了什麼事我負責。”
一時間房間內沸騰了起來。
角落，馮箏捂著肚子，掀起了眼皮。
沈牧野揪著賀清凜的頭發，強迫她和他對視，“賀清凜，我給過你很多機會，現在這個下場是你自找的。”
賀清凜放肆地笑了起來，“野小子，你不會這麼對我的。”
沈牧野一怔，“嗬，你少自作多情了。”
“還有，別用那個稱呼叫我。”
縱使他的表情萬般嫌惡，賀清凜眼中的堅定也沒有減少分毫。
就在這時，馮箏走了過來，“既然沈總都開口了，那我定不會辜負你的期望。”
眾人看熱鬧不嫌事大地為他讓出了一條路。
沈牧野眯了眯眼眸，微微抬起了下巴，沒有任何阻攔的意思。
隻見馮箏不知何時搞來了一箱酒，惡狠狠地掐起賀清凜的雙頰，往她嘴裏灌酒。
這酒的酒精濃度比剛才的還要高，賀清凜覺得呼吸間都有一團火在燒。
她拚命掙紮，哐當！一聲，馮箏一個手滑，酒瓶摔碎在了地上。
“啪”。
“別給臉不要！”
“來了就給我好好遵守這裏的規矩。”
他重重地巴掌拍了過來，打得賀清凜眼冒金星，白皙的臉龐上五道紅很快顯露出來。
沈牧野下意識向前邁出了一步。
“謔，馮箏，你下手一點也不留情啊。”
“我去，都這樣了沈總也沒阻攔，看來這次是玩真的……”
兩個公子哥小聲議論著，走上了前去。
馮箏絲毫不給賀清凜喘氣的間隙，開了瓶新的接著灌。
沈牧野一肚子沒來由的火。
無論如何都不肯向他服軟嗎？
這隻是一個開始，鬼知道這群出生待會會做出什麼事來。
沈牧野忽然注意到，賀清凜整個人像是被抽取了骨頭似的軟，臉通紅，眼睛已經閉上了。
樣子明顯不對勁。
不對，有什麼事，那也是她自找的，跟他有什麼關係。
沈牧野將雙手交叉抱在胸前，來回踱步，強行壓製住想往前走的衝動。
“嘶啦。”
布料被撕開的聲音劃過了他的耳際。
抬頭一看，賀清凜的裙擺被撕下來大半，腿側邊就這麼暴露在空氣中，而她也失去了反抗的力氣。
“你們在幹什麼！”
沈牧野最終還是沒忍住邁出了那一步。
小奶狗似的麵龐，發怒起來意外地可怖。
馮箏把空了的酒瓶扔到地上，“怎麼了沈總，自導自演英雄救美的戲碼還要來一次嗎？”
沈牧野身上的外套還留在甲板上，他隻能扯過旁邊保鏢的衣服幫賀清凜擋住。
那兩個下手的人見他如此舉動，分秒都不敢多待，麻溜地跑了。
隻剩馮箏，還在繼續激怒他，“像她這樣的貨色大街上多的是，還望沈總別為了她傷了兄弟們的和氣。”
沈牧野額角的青筋一鼓一張，“滾開，誰跟你是兄弟？”
他朝保鏢們使了個眼色，讓他們鬆開賀清凜，隨後將她打橫抱起，走出了門。
馮箏向他離開的方向吐了口唾沫，“呸，叫他聲沈總真是給他臉了。”